正文 第77章 夢見他離開1(1 / 2)

他不動聲色,就輕而易舉地拆穿了她想破了腦袋才想出來的方法。

梁韋琛深深看一眼應月,隻說了一句話,“所以,我並不需要對你負責。”

應月的臉色一瞬間慘白。

一旁的應傅沒想到梁韋琛居然這麼不留情麵地當著這麼多人拆穿應月,讓她女孩子的臉麵往哪裏擱?

“我送你回去。”梁韋琛再次看向應璃,不同於看其他人的目光,溫軟平和。

應璃走向出入口,離開英皇,梁韋琛就跟在她的身後。

而應月、應傅等人,無不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他們看。

不遠處的程默安靜地看著這一幕,心裏激蕩又難受,原來,他的冠軍取決於一個女人的一念之間。

應璃寧願得罪同父異母的弟弟,也選擇他,他到底該感到高興還是難過?

走出英皇,夜風一吹,一股夏日的燥熱絲絲縷縷傳到身上。

整個夜市的霓虹讓兩個人變得渺小,應璃看向梁韋琛,“謝謝!”

除了謝謝,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梁韋琛垂眸看她,“我送你回家。”靜默中,隻有這麼一句話。

英皇門口陸續散去的記者和各大媒體好奇地看著他們,但卻沒有人敢拍照。

應璃上了梁韋琛的車,車子平穩地駛向白塘公寓。

應璃先下車離去,梁韋琛停在原地,拿出煙,抽了起來,他的目光追隨著應璃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大堂裏看不見。

很想問一句,如果陸少寒和他同時掉進水裏,她會救誰?

可這問題俗氣的簡直叫他反胃。

答案不是明擺著的麼,她和陸少寒青梅竹馬,二十年的情意在她心中不可估量,否則陸少寒一再傷害她,她不可能不離婚。

而自己,隻不過出現在她身邊短短數日,怎麼可能與陸少寒相提並論?

他覺得自己病了,還病得不輕。

應璃一回到家就對上了陸少寒冰冷的視線,他坐在客廳沙發裏,電視正放著,剛好是英皇娛樂一台。

“梁韋琛對你真是不一般的好啊。”陸少寒倪著應璃,臉上的寒意足以驅除應璃身上所有的燥熱。

聽見這話,應璃不知該怎麼回答,隻抿了抿唇,一言不發地往臥室走,可陸少寒卻不放過她,啪的一聲扔了遙控器衝到應璃麵前,居高臨下看著她,“你和梁韋琛到底怎麼回事?”

應璃抬了抬下顎,心裏一陣絞痛,語氣不耐地問:“那你和蘇雅然呢?又是怎麼回事?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陸少寒呼吸一滯,顯然被應璃問到了痛楚,他瞪著她,好久說不出話。

這一晚,很累,很累。

應璃收回目光,慢慢走進臥室,歇了半個小時才提起力氣進浴室洗澡,出來時胡亂擦了擦頭發,直接躺下閉上眼睛。

近來肚子越來大,隻要稍微累點就會吃不消,所以她很快就睡著了。

睡夢裏,都是陸少寒冷漠的臉,而梁韋琛就站在一條充滿光明的路上在跟她招手,她心裏說不出的彷徨和高興,她鼓足了勇氣朝他走了過去,可當她伸出胳膊想要緊緊抱住他時,懷裏卻一空。哪有梁韋琛?什麼都沒有。

隻有一團空氣,恐怖的空氣。

應璃粗喘中從夢中醒過來,這不算個驚心動魄的噩夢,可她的心跳卻劇烈的跳動,當梁韋琛從她懷裏消失時,那種瞬間的疼痛,以恐怖的濃烈程度襲擊著她的心髒。

銳不可當。

直到呼吸平順,應璃才慢慢地起身,這才發現陸少寒不在床上,浴室裏也沒有動靜,想必已經起床了。

洗漱完畢走到外間一看,陸少寒不在,應月卻在。

應月還穿著昨晚上的禮服坐在沙發上,眼神呆滯,身軀僵硬,聽到開門聲,看向應璃,半天,嘴角扯了扯,突然抓起茶幾上的杯子朝著應璃甩過去,惡狠狠地罵出口,“你這個劍人,你不要臉,是你勾…,引梁韋琛的,是你,是你――”

一大清早,應月拉長了語調罵著應璃。

應璃動作敏捷地躲開連續朝她身上砸來的東西,無奈之下隻好退回臥室,把門關上。

等了半個小時,外麵沒了罵聲,她開門去看,應月立刻站起來朝著這邊衝了過來,應璃嚇得立刻把門關上,並鎖死。

應月發瘋地擂著門板,叫她開門,一個勁地用各種難聽的話罵她,這種時候無論如何是不能開門的。

應璃本能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仔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沒一會兒,似乎響起了另一道女聲,略微蒼老,聽著像是韓佳儀的聲音。

應月昨晚受了那樣大的委屈,並顏麵掃地,受到的打擊一定很大,她又對梁韋琛給予了全部的希望,以她大小姐唯我獨尊的脾氣,這時候不崩潰才怪。

昨晚她就不該回來的。

猶豫了一下,隻好打電話給陸少寒,可響了數聲,他不接。當打了第四遍的時候,終於通了,卻是響起了一道女聲,“是應璃嗎?少寒現在正跟我在一起,等一下要陪我去做產檢,你有事下午再找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