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月吃著應璃做的早餐還不時地嘀咕她沒用,應璃隻當沒聽見,她收拾好廚房準備出門之時看到應月拿著一本食譜在研究,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她對梁韋琛是真正用心的。
“姐,我去上班了。”應璃招呼一聲,應月頭都沒抬一下。
以前早上基本上是不會遇見梁韋琛的,今天不知怎麼了卻遇上了,梁韋琛剛走進電梯,見到她忙摁住鍵不讓電梯門合攏,應璃站在原地看著他,沒有上前。
隻這麼一猶豫,應月開門走了出來,眼尖的看到了梁韋琛,麵色不可察覺地變了變,忽地對應璃說:“應璃,你昨天畫的草稿好像丟在家裏了。”
明知道應月是子虛烏有,可應璃還是唔了一聲,返身進房了,身後,應月已然搖曳生姿地走向了梁韋琛。
應璃重新回房,突然覺得好累,幹脆坐在沙發上讓自己神遊太虛,發呆的悠然時間通常過得很快,等她回神時,不知不覺竟過了兩個小時。
當她重新出門時,梁韋琛家的門靜悄悄的,整個走廊也一片靜謐,早上十點的此時此刻,想必梁韋琛一定不在家。
應璃猶豫了一下,鬼使神差地摁了他家門鎖的密碼,門哢嚓一聲鬆了,心口一陣狂跳,他沒有換密碼。
有一股無形的驅策力讓她走進了梁韋琛家裏,書房門鎖了,打不開,可臥室門卻沒有鎖,她輕輕地走進去,一成不變的裝飾。
陽台上,有一張小圓桌,上麵放著一個精致的瓷杯,窗簾緊閉,隔絕了窗外的陽光。
應璃低頭,拿出帶來的顏料,調好,沾筆,仔細認真地把梁韋琛床頭那半朵牡丹花畫好,並對整個畫麵潤了色,讓它更趨完美。
做完這一切,應璃的心裏莫名的發空,好像有一陣颶風襲來,把她心髒穿破,形成了一個小洞,不大,卻尖銳清晰地泛著痛。
她收拾好牆繪工具,消滅一切自己來過的痕跡,轉身欲離開之際卻看到了那張小圓桌邊放著的座椅上躺著她的衣服,那晚,她淋雨狼狽換下的衣服,一旁,還有一件疊的很整齊的黑色真絲襯衫。
靜靜看了三秒鍾,應璃快步走過去抓起衣服抱在懷裏,剛走出梁韋琛家卻被應月逮著正著。
“你怎麼從他房裏出來?”應月失聲怒問,隨即拔高音量尖叫一聲,“我問了他很多遍他都沒有告訴我房門密碼,你居然知道?”
一眼又看到應璃懷裏抱著的衣服,應月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這是上次下大雨我留在這裏的衣服,我拿回來,你放心,以後我不會再見梁韋琛。”應璃搶在應月發難之前做下保證。
應月將信將疑,“為什麼?”
應璃咬著唇,不語。
應月忽然就笑了起來,“是不是覺得少寒說的很對?梁韋琛不可能對你這個有夫之婦有非分之想?”
應璃心裏一痛,嘴角硬是擠出一絲笑,“是啊,我就是這麼想的。”
“還算你有自知之明。”應月哼了聲,“那你告訴我他的房門密碼,我才相信你。”
應璃緊了緊手裏的衣服,睫毛幾經顫抖,“好。”
應璃照常上班下班,期間程默打來電話,她沒接,晚上也沒到英皇娛樂去報道,程默先是一陣狂轟濫炸,後來大概他忙了,手機終於消停下來,也成功沒電自動關機了。
這一晚,應璃特意一收工就回去,剛好是下班晚飯散步的高峰期,大堂裏人來人往,一旁的休息椅上並不見梁韋琛。
他不在,很好。
應璃深吸一口氣,和一群陌生人擠電梯上樓。
回到家,並不見那個她最想看到的身影,陸少寒,自一大早出去到現在都未回來,且一個電話都沒有。
“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那麼早?”應月興衝衝地跑進來,臉上帶著喜色,“梁韋琛說等一下帶我去看一場模特走秀,哦,我好高興。”
應璃看著應月雀躍地跑進客房換衣服,她慢慢坐下,好一會兒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應月穿了一件紫色的晚禮服站在她麵前翩然轉了一圈,問她好不好看,她隻機械地答好看。
看出她的心不在焉,應月切了一聲,可因為心情好沒有和應璃計較。
終於確定就穿那件V領的貼身紫色晚禮服,配同色係的水晶高跟鞋,應月翩躚站在應璃麵前,就像個高貴動人的仙子。
是了,梁韋琛喜歡的女子大概就如牡丹,端莊瑰麗,牡丹是花中之王,那麼他的女人自然是千千萬萬的女人中最為出色的那一個。
“祝你好運。”應月興高采烈出門之時,應璃終於回過味,笑著把她送了出去。
應月高昂著下顎接受應璃的祝福,可當她的芊芊素手摁了一遍門鎖密碼之時,聽到提示錯誤,整個人都僵了。
“剛剛還是對的,現在就錯了,他……改了密碼。”應月兀自站在梁韋琛家門口懊惱地自言自語。
“沒事的,你在這裏等他,他肯定等一下就出來了。”應璃站在應月身後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