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地吞咽口水,並不想承擔這麼重的情感。
結婚於她而言,無疑是另一種束縛。
坦白過去:“阿寧,我當時找你結婚,隻是為了躲避嚴子黎,現在他都鐺鐺入獄,我的煩心了結,很抱歉,那時想利用你。”
奇怪的是,蘇寧聽到這樣拒絕的話語,並不傷心,反而還有點幸災樂禍。
[原來……姐姐,沒那麼喜歡蘇寧啊!]
皮下的林驕陽,努力克製著自己,要滿溢出來的愛意。
他把溫晴的手抬高,隔著病號服的薄薄麵料,放在了自己左胸靠近心髒的地方。
溫晴能感受到,他心髒的劇烈跳動。
撲通,撲通。
他一副甘之如飴的癡情:“我願意被你利用,哪怕獻出生命,也在所不辭。”
“傻瓜,胡說什麼。”
溫晴憂慮他又說出些什麼不吉利的話,慌張之中,用空閑的那隻手捂住了他的唇瓣,著急道:“別這樣詛咒自己,阿寧要先愛自己。”
蘇寧隨著眼皮下搭的一刻,掩埋了骨子裏的陰鬱,故意伸出舌尖,用牙齒研磨著她的指腹,笑得像隻狡猾的小狐狸。
溫晴知道他在做什麼後,手忙腳亂地收回了手,縮在病床靠牆的角落,把被他搞得濕淋淋的皮膚,用紙巾擦幹淨。
羞澀地懟他:“阿寧,是還沒有過口唇期,怎麼什麼都想要咬。”
蘇寧瞧見她的臉頰微粉,應是對自己有意,退而求其次:“那晴現在沒有男朋友,我們複合好不好?”
溫晴任指尖攪在一起,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嘴唇剛做出一個“好”字,還沒有來得及發聲。
蘇寧垂頭,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把她所有的音節,都堵在了喉間。
“唔……”
突如其來的強吻,讓溫晴渾身都緊繃,一動不動的,任他啃咬著自己的嘴唇。
蘇寧的吻,由急促逐漸演變成溫柔,像幹涸了許久的植物,終於被雨水淋浴,甚至把她的舌頭吮吸得發麻。
《好運來》的手機鈴聲不合時宜地響起,打破了病房中旖旎曖昧的氣氛,溫晴推開了意猶未盡的蘇寧,接聽了電話。
對麵,傳來石蕾悲喜交加的情緒。
“溫溫,煩死了,畢業我就要奉子成婚,該死的,就怪徐量不做好措施,我還想多過幾年二人生活的,我不想生孩子,嗚嗚……”
溫晴噗嗤一笑,由衷地為她感到幸福。
“蕾子,你和徐量談了也有兩年半了,雙方家長都見過,這個月底就要結婚了。實在不行,你把孩子生下來,讓爺爺奶奶照顧,你們該度蜜月還是度蜜月。”
蘇寧安靜地在一旁傾聽,等到溫晴掛了電話,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眉眼溫柔得快要掐出水來,頗有些嫉妒。
“石蕾都懷孕了,晴,要是可以孕育我們的骨肉就好了。”
溫晴被他這麼一說,嚇得腦海裏閃過了自己下體全是鮮血的疼痛,冷漠地拍開他的手掌,穿好鞋子,站起身。
見他手掌還停滯在空中,神色黯淡。
她遲疑地目光閃爍:“不好意思,阿寧,我不想生小孩,以後你別說這麼恐怖的事了。”
蘇寧緩緩收回自己的手,猶如放了慢動作,把頭埋得低低的,居高臨下地摟住了溫晴,聲音哽咽。
朝她道歉:“對不起,寶寶,我以後……不會了,你不想……生小孩,我們……不生就行。”
溫晴心髒一瞬癱軟,摸了摸他瘦得凸起的脊背,撕開自己的傷疤。
“阿寧,謝謝你的理解。我曾經做過夢,夢裏我流產了,鮮血淋漓……”
蘇寧抬起頭顱。
低眸。
撞見她的眼眶微紅。
心疼地把吻落在她的眼瞼,淚水卻先她一步滑落。
把她緊緊按在自己懷裏,恨不得把她的骨頭揉碎,和自己永遠黏在一起。
“寶寶……別想那麼痛苦的事了,我尊重你的意願。”
之後,溫晴與蘇寧在她實習的學校外麵,租了一個房子。
溫晴白天上班,晚上總會吃到做好的滿滿一桌子的川係辣菜,非常符合她的口味。
她周末備課的時候,蘇寧就搬根椅子,坐在她的旁邊,凝視著她認真專注的神情,等到她備完一課,就忍不住獎勵她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