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願盡綿薄之力!”蕭堯連忙應答道。
“這場婚禮說穿了,不過就是司馬炎那老家夥貪圖我的困龍訣罷了!無論若言她嫁與不嫁,這功法終究是要交給對方的。因此,少恭那小家夥出門之前,司馬炎也必定囑托過他什麼事情才是最為重要的。如果我答應將困龍訣交給對方,而又同意在若言她百年之後歸還那東西,想必對方便會順勢而為之。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淩闌頓了頓之後說道:“那便是你必須要強過司馬少恭,令司馬家不得不放棄這段婚事。若言之前所準備的事情都是在我默許的範圍之內,如果她如果無論如何也不想嫁予少恭,那麼即便不是你,也會有另外的人去做這件事。”
“可是小姐她……”蕭堯發現淩闌大有將若言嫁給自己的意思,連忙開口想解釋些什麼。
“沒有可是,我好歹也是她父親,女兒的心事我又怎會不清楚!還是說,你不想……”淩闌說這話的時候雖然在語氣上沒有任何變化,但蕭堯卻明顯感到周圍的氣溫都要下降了一些。這便是幾乎實體化了的殺氣,蕭堯在這樣的氣息之下,甚至連顫抖都無法做到。
“小姐知書達理,聰慧可人,我又怎會拒絕呢?”強忍著對方氣勢的壓迫,蕭堯從牙縫間擠著說道。
“我想你心裏也有些奇怪為什麼我會如此放心你,願意把女兒交給你吧!”淩闌突然說道。
蕭堯聽到這話,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也是畫了一個很大的問號。
“其實我們的世界就是如此,雖然在這一方天地裏我無所不知,但這之外的情報我了解的還不如你。總的來說我還是比較質疑你遊俠的身份,在我眼裏你更像是在刻意的接近我,尤其是你讓若言引薦的時候,這一意圖表現的更為明顯。但是我並不需要去考慮你的打算,就如我之前向你展示的一般,隻要擁有足夠的實力,一切的陰謀詭計都變得不再重要了。”淩闌這句話說的有些輕佻,但聽在蕭堯耳中卻是異樣的沉重。在他眼裏,目前的一切都在按著他的想法所進行著。但同樣的,那是因為淩闌不想去幹涉,等到蕭堯偷走昆極玉的時候,淩闌又怎會顧及之前與蕭堯說的規則。畢竟和平協議也是在身份對等的人之間才能實現,而蕭堯對於淩闌而言,不過是一粒微塵罷了。
“人貴有自知之明,我林舒斷然不會違反城主的意願。”略一思索,蕭堯便選擇了示弱。因為隻有隱忍,才能夠達成自己最終的目的。
“你且退下吧!今日你的表現我並不太滿意,希望你能盡快突破劍宗的門檻。至於其他的事情,也推遲在那之後吧!”淩闌一揮手,便下了逐客令。
“林舒告退。”蕭堯一邊說著,一邊在心中暗自思索。這淩闌先是表示出對自己的好感,甚至直言相告下一步的打算和計劃。但是之後卻又示之於武力,讓自己不得不屈服於強權。這樣前後反應相差極大的表現,讓蕭堯似乎明白了一些對方的想法。那淩闌其實還是有些懷疑自己,但就像他說的,僅僅是懷疑而並不能拿出證據。因此在告知自己計劃之後便直接無視了自己的意見。這樣的做法隻能表達一件事,那便是如果自己忤逆了他的想法,那等待自己的便隻有毀滅。蕭堯雖然自認為博得了若言足夠的好感,也獲取到了淩闌足夠的信任,但這僅僅是在理想的狀態下。淩闌或許真的需要一個富有潛力的幫手,也可能也希望若言能夠找到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但他是劍皇,一位皇者優先考慮的必定是自己的得失,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有錯的。
剛剛那一場雨雖然來的很急,但蕭堯如今依然能感覺到那徹骨的寒意。伴君如伴虎,蕭堯越發的覺得自己的計劃恐怕不會那麼容易便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