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
這個問題在我的腦海中盤旋了好久,但是沒人回答我。在這個虛無的世界中隻有我一個人我就在這虛無中漂泊,也不知過了多久,我才發現了一絲光亮。
順著這光亮,我終於離開了這裏,離開了那片灰蒙蒙的空間,看見了太陽和天空。
我似乎記起了我的名字,他曾經叫我穹天。
外麵的世界雖然沒有其他生靈,但是卻也並非如原來一般的死寂。
我並沒有其他事情可做,隻是不斷的探索這世界的邊緣。
我本以為世界的盡頭會是一座山,一條河。
但事實卻並非如此,世界的盡頭是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牆。
我沒辦法離開這裏,這是我那時唯一的意識。
直到那天,我發現了劍墓
在我進入那裏時,我的頭腦中便多了很多的記憶。
記憶的碎片十分駁雜,歡笑、淚水、信念、勇氣。
我雖然知道那些並不屬於我,但卻不禁深陷其中。
我開始識圖將那些記憶重新拚湊起來。
日出狩獵死亡一些強大的凶殘的野獸滲透在每個人的記憶中,代代相傳。
時間推移,人類也漸漸有了武器,不至於經常喪生在野獸的口中。
但是,它們出現了。
人類稱它們為荒獸,隻因為它們是掌控著風雷水火的洪荒異種。
再強大的部落也會在一夜之間被滅,人類漸漸淪為了荒獸的口糧。
人類已經到了絕望的邊緣,覆滅不過朝夕之間。
可就在這時,他出現了。
帶著八柄仙劍,他如救世主一般的降臨於世。
劍器,不同於開山的闊斧,區別如收割的鐮刀。
那是隻為了殺戮而存在的利器,鋒利的雙刃隻為了收割生命。
八柄劍,天地水火風雷山澤。他用這天下間的一切鑄造了這八柄殺器。
以人魂鑄劍魂,這是他開創的新紀元,手中的劍不僅是武器,更是靈魂!
選取了人類最英勇的七位勇士,他贈與了他們仙劍。
劍器有了靈魂,人類所能調動的乃是天地最純正的力量,每一個劍仙都能媲美遠古的荒獸。
逆襲,僅僅憑借著這七個人,整個人類便開始了逆襲。
但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僅憑七個人的力量還是無法對抗所有的荒獸。
他開始教他們鑄劍,傳授他們聞所未聞的劍修之道。
人們對他無不恭敬有佳,久而久之,大家便更習慣稱呼他為——劍神
當我從這些記憶中發現這些時,突然覺得似乎我也經曆過這些一般。
那個被稱作劍神的男人,我經常待在他身邊。
“唯有你,我不能交給他們。因為你的力量,不可以讓其他人知曉。”
是的,我想起來了。我就是那柄天劍,唯一一柄沒有被注入靈魂的劍!
我和他一起征戰多年,似乎終於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但卻不知為什麼,那一戰後,我便到了這裏。
直到現在,我和萬千殘劍,被封印於此。
我恨他,雖然我知道是他創造了我。
但是我還是恨他,就因為他,萬千劍器被封印於此。
而我則繼承了他們的回憶,榮耀以及絕望。
那劍中未滅的靈魂隻能忍受著無盡歲月的煎熬,最後化為一縷荒魂,一絲記憶。
但我卻什麼都不能做,隻能就這樣一個人繼續這樣下去。
我開始追尋他所說不可被人知曉的力量憑借著那些記憶,我似乎發現了什麼。
原來天空是假的,天外有天。
可在我醒悟之後,那突如其來的力量卻並不完全受我控製,反而開始影響我的思維。
我要出去!這個念頭如洪水般湧入我的腦海。
事情終於在那天發生了轉機,在我眼中難以逾越的封印竟然被幾人人類乘虛而入。
但很快我就發現,我依然無法離開。
於是我開始試著去觀察他們,甚至嚐試拘謹了幾人。
外麵的世界似乎和那些記憶中有了很大的變動,但同時我也在其中看到了離開的契機。
劍靈,一種超脫了劍魂的存在,和我是那樣的相似。
這些人類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進來一次,而我也在不斷的進行著自己的研究。
終於在無數次的改進和推演後,我成功了。
我找到了將人類變為劍器的方法。
他的名字叫做蕭堯,我成功的化為本源藏在了他的體內。
我出來了,那是一種發自內心的狂喜,雖然我自己也不知為何會這樣高興。
隻是似乎……我的身體,已經不僅僅屬於我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