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兒意識漸漸渙散,迷離的眼睛微微看到,攻擊她頭頂的正是郝易!
頹然而倒的一瞬,她還想起了那一夜在B市周為霸的拳場上,他派人送給她的那瓶昂貴紅酒……
一連數天左律沒有合眼,英俊深刻的五官均被染上了一層憔悴之色。
這是自大商開創以來,他第三次讓自己變得這麼憔悴,前麵兩次都是在大商開創之初時才有過。
從到達新加坡那天為止,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星期,薇兒卻依然毫無消息,沒有關於她行蹤的蛛絲馬跡,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她的聯係方式更是無法接通。
左律越來越感覺,她肯定是陷入了險境。
正是這種不好的預感讓他焦躁得想殺人。
為尋人花出去的費用已達千萬,黑白兩道都涉及了,硬是一點消息也沒有。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航空公司那裏也沒有宋薇兒出境的檔案。
能想的辦法基本都用盡,左律無奈,最後迫不得已找了此生他從未想過還會再有交集的一個人!
薇兒暗暗發現,郝易這兒不僅擁有精良武器,連專業的內外傷醫生和各種違禁藥品都齊全無缺。
短短兩天,她身上的傷已被他的專業醫生治好,並又將她送進了這排白色房子。
從晚餐過後,薇兒感覺自己好像全身開始發起燒來,雖然那種感覺不是很明顯,但還是一點一點地感覺得到自己在變燙。
從那天打傷郝易的打手後,薇兒的雙手雙腳一直被粗大的鐵鏈鎖著,吃喝拉撒鏈子都沒給她取下,由那兩名幹瘦女傭人專門看守,強行喂她水米,定時送進洗手間解決必要的排泄生理問題。
還是上次一樣的鐵門大廳,大廳裏還是那幾十個年輕女孩,隻是,這次薇兒進來,她們全都默默地看向她,許久都沒有再進行手裏的動作。
薇兒看到,有一個女孩還偷偷地紅了眼眶。
不過,薇兒隻短暫地看了一秒,因為,下一秒,那名和她一樣膚色的女孩便飛快轉過了身子,隻留給薇兒一個僵直的背影。
就是這個女孩的泛淚,讓薇兒陡然不再恨她們,前天被打被逼時,她真的恨過她們,恨她們一絲憐憫心都沒有,恨她們不一起來幫著她反抗,可就是現在,一點也不恨了。
她想,這兒估計所有女孩都是郝易想盡千方百計弄來的。
化好妝,亞南站起身的同時,又進來了五個和上次長相不相同的打手,他們將薇兒雙手和雙腳同時縛上牢固的絲帶,換下了粗重的鐵鏈。
亞南拿起粉底,把薇兒手腳腕處被鐵鏈勒出的淤痕一一遮掩得幹幹淨淨。
哧啦一聲,身上隻剩下泳衣似的布料。
從他們那故作冷漠的眸子裏,薇兒看到了自己的絕望、駭到了骨子裏的驚恐。
將眼睛閉上,她深咬住自己的唇,用痛來忘記眼前的一切。
忘記投射在她光潔身子上的所有猥褻目光,忘記自己還是個人。
或者,他們不是人,隻不過是她洗澡時衛浴室犄角旮旯的一隻隻惡心的,卻怎麼趕也趕不開的蒼蠅。
最後,薇兒被一套麻質繩索牢牢地捆了起來。
幾分鍾後,一陣快速騰空的感覺讓她被逼睜開眼,才微張一條縫,她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