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女孩,今生注定讓他淪陷,那麼此刻,即是萬丈深崖,他也無悔一躍。
薇兒才稍稍喘過一口氣,晶眸裏的血紅剛剛褪盡,他突然欺身而近,她纖瘦的身子被他抵死在冰涼的牆上。
瓷磚冰冷,從後背一直蔓延至全身。
臉上和脖間的水已冷,背上也冷,薇兒難受得大吼:“死找虐,丫瘋了?放開我――唔……”
他的雙唇冰涼透骨,暗黑如無盡深淵。
薇兒懵了,眸子再度如火,妖嬈撩人。
薄嫩唇瓣因他的急切狂烈而受損,嘴裏散出淡淡的甜腥味道。
他的手已解掉她橙色的大衣紐扣,大衣被脫落在滿是水漬的地板上,浸出一塊一塊的深桔色。
V領的打底衫領口露出大片凝脂般的滑膩肌膚,他的掌落在上麵,指節間的微繭粗重地劃過,帶出一道道閃著火花的劃痕。
薇兒被他睹住唇舌,喘不上氣,臉色扉紅如血,兩手被強製壓在他結實的胸膛間,不能動彈。
腦海裏,狂風亂作,波濤隆隆翻湧。
今夜,他要在這具妖嬈的身體裏烙下自己的印記,專屬於他左律的印記!
從領到那簽字蓋章的紅本本起,她便是他的女人,任何男人不許覬覦!
更不準她覬覦別的男人!
“左律――”好不容易被鬆開唇,薇兒又疼又冷,淚花四濺,哀聲喚道。
粘糯的喚聲讓他偉岸火熱的身子狠顫了一下,喘息加重,唇色已是炙熱,燙吻向她耳下嫩膚。
握著她精致後頸的左手力道重得像要捏斷她一樣。
她痛得全身痙*攣,一扭頭,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尖銳的牙齒用盡全力。
他崩硬如鐵的身子終於不再動,下一秒,他鬆開了她,一聲死命壓抑的悶哼讓急喘不停的薇兒驚慌地抬眸看向他。
他俊朗剛毅的額上竟冷汗如涔,左手緊緊捂上了之前受過傷的右臂處。
薇兒猛然想起,自己剛才情急之下,竟然咬到了他的傷口!
看著他急劇抽搐的臉龐,薇兒嚇得失聲哭出來:“我不是有意的!完了,你手肯定又斷了……”
左律醒來,天已是蒙蒙亮。
手觸及毛茸茸的一簇,讓他還不算清明的神智驀地清醒。
室內微弱的壁燈混著窗簾縫裏射進來的天青色,一目明了。
床側,薇兒隻著單薄的粉色打底衫,纖臂作枕,伏在床側,睡得香沉。
昨夜,左律忍著撕裂鑽心般的疼痛打電話請來了國賓醫院的骨科專家,替自己診治了一番,隻是觸及到原先剛愈合的傷口,骨頭倒無大礙。
一番折騰至深夜,送走醫生,服用了止疼藥的左律回到房間床上,便沉沉睡了。
這丫頭什麼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床頭櫃上,放著一隻裝擺水的玻璃杯。
恍惚想起,昨夜送到嘴邊的溫開水,額上頸間溫熱的毛巾。
這麼想來,她是進來照顧自己,後來才伏這兒睡著了。
左律心裏瞬間漾過一絲異樣的悸動,坐起身,看到地上,掉著一條擰幹的濕毛巾。
手觸到她的小手,透骨冰涼。
心疼得皺起,他起身,將她團團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