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國公府內,趙國公和趙國公夫人麵上一片愁雲慘淡。
“爺,可還有什麼法子?難道就要讓瑩兒在宗人府裏受寒受驚?順王爺是皇子,再如何都不會差了去。可瑩兒一個女子,到時候怕隻能一人獨守冷夜了!”趙國公夫人抹著眼淚,哭哭啼啼。
趙國公皺了皺眉,他方才是魯莽了。
“這事兒讓我再想想!”趙國公背過身去,轉身走到書房去。
青琉院裏,辛染和辛暘一同躺在美人榻上,嘴角噙著相似的笑容。
挑撥離間,這事兒玩的真開心。
“三哥哥,證據已經給了她?”辛染挑著唇,眼裏不屑之意密布。
辛暘寵溺的笑了笑:“放心吧。染兒,你確定要如此做麼?秦疏朗他?”
辛暘提到秦疏朗後,辛染的眼裏劃過一抹遲疑,但是很快就堅定了下來。
“成大事者,不擇手段。三哥哥,咱們從四年前就在計劃這事兒,絕對不能半途而廢。誰能想到,現今兒朝堂上大半都是我們的人?”
辛暘朗聲而笑,說的可不就是如此麼!大丈夫,怎能不狠毒。這才是他的妹妹!
辛暘和辛染手執酒杯,互相清脆碰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
而晉王府內,趙琇蓉滿目悲傷。
“毒婦,我定要揭了你的假麵!”趙琇蓉咬牙切齒的雙手攥緊,長長的指甲陷入細嫩的手心中,鮮血淋漓。
京城暗地裏的風雲流動,不為人所知。
一個月後,桃枝郡主終於要出嫁了。
辛染捧著大紅嫁衣,眉目含笑的走入喜氣洋洋的郡主府。
她親自教出來的小徒弟,這麼快就要嫁人了啊。
不過,滿京城這麼想的,估計隻有辛染一個人。以桃枝郡主的年齡,今年都有十九了,怎麼說都是老姑娘。京城裏都曾偷偷的開過賭局,賭桃枝郡主什麼時候能嫁出去。
然而,當眾人得知桃枝郡主要嫁到遙遠的戰國時,他們除了深深的佩服,就隻有內疚。
內疚什麼呢,內疚他們曾經在背裏議論桃枝郡主的婚嫁,甚至惡意揣測於她。
百姓大多是善良且從眾的,一時之間桃枝郡主的名聲,在民間大振,差點兒就越過了辛染。
桃枝郡主看到辛染時很開心,她自從從皇宮回來後,為了躲避絡繹不絕的登門拜訪之人,早早兒的就閉門謝客。這幾天桃枝郡主在屋裏差點兒就憋瘋了,她本就是個安分不住的人。
“珺宸,你可終於來了!這個是什麼?”桃枝郡主飛奔到辛染的身上,歡悅如山林間的鳥兒一般。“嬤嬤們都不在?”辛染看著桃枝郡主的動作,眼裏竟是調笑。
桃枝郡主吐了吐舌頭:“珺宸,咱們就別提那些讓人掃興的事兒了!我好不容易鬆快鬆快,你還提她們做什麼?”
人後不能說壞話,這真的是古往今來的諫言。
桃枝郡主剛說完,兩個端莊刻板的嬤嬤,就不知道從哪兒走出來,不帶一點兒聲響的。
像辛染和桃枝郡主這般的練武之人,走路不出聲音實屬正常。但是,這兩個嬤嬤能快步走路還渾身首飾紋絲不動,這就是傳說中的宮中規矩。那連眼睫毛垂下的角度都經過嚴苛衡量,看的都令辛染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