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染淡漠的瞥了辛臻雅一眼,轉回頭繼續練著太極。
太極,以柔克剛,生機不斷。辛染最初接觸武學的時候,太極是基本功。
沒有辛染那一雙黑洞般的雙眼壓製,辛臻雅很快恢複了盛氣淩人的樣子。
她這是怕什麼啊?現在的辛染可不是前世那個辛國公的心頭寶,一推就倒的懦弱樣子,她辛臻雅這一世會好好向眼前這個人報複回來的。
矜持的邁著小碎步,辛臻雅一巴掌甩向辛染的臉。
明明辛染的動作緩慢無比,但當辛臻雅的手掌貼近臉頰時,清脆的一聲,辛臻雅麵頰紅腫。
春兒和秋兒驚訝的看著辛臻雅站不穩的身體,連忙扶住辛臻雅。
春兒和秋兒都是聰明人,兩人並不向其他奴才一般輕視不屑辛染。
“主子,您怎麼樣了?奴才這就去替你找大夫!”秋兒激動的說道。
春兒焦急的皺眉,這先機居然被秋兒搶了。看來,自個兒這一遭是躲不過了。
挺身站在辛臻雅的麵前,春兒憤怒的指著辛染的鼻子罵道:“三小姐,二小姐身份尊貴,您這般待二小姐,夫人和老爺定不會繞過你。快給二小姐跪下!”
辛染閑庭信步的走到春兒的麵前,淡黃的臉上湧現一抹紅暈。
辛臻雅被辛染打的還沒回過神,便緊接著聽到春兒的慘叫聲。
“我做什麼,由不得你這個奴才指畫。看來二小姐並不是知禮的,居然由著貼身奴才欺負妹妹?既然二小姐無能,那就由我這個做妹妹的代替了。”辛染迅速的握住春兒指向自己的手指,緩緩拗斷。
辛染下手,除非必要,一向都是慢慢折磨對方。
辛染輕柔的捏著春兒的指骨,仿佛按摩一般神情溫和。
“三小姐,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求您饒過奴才,奴才這就去領罰。”春兒額頭的汗水嘩啦流下。
秋兒頭垂的更低了,幸虧自個兒沒對上三小姐。
辛臻雅捂著臉,對著辛染怒喝道:“你這是做什麼?打狗也得看主人,快鬆開春兒的手。”
春兒善妝容挽發,辛臻雅能如此光彩明媚,春兒的功勞極大。
辛染訝異的鬆開手:“誒喲,二小姐這是說什麼呢?論血脈身份,二小姐你和我一樣都是庶女。別以為養在的地方不一樣,身份就變了。若不是我這兒沒有乖巧聽話的人兒,我也懶得為這奴才髒了自個兒的手。嘖嘖,滾吧。”
辛染這兒動靜鬧得那麼大,白姨娘自然能聽到。
急匆匆的從屋裏跑了出來,白姨娘一眼就看到兩個女兒對峙敵視。
“二小姐的臉是怎麼了?”辛臻雅終究是白姨娘十月懷胎拚死拚活生下了的骨肉,看著辛臻雅紅腫的臉頰,白姨娘遠離辛臻雅的心思早飛到了天邊。
“二小姐,是不是夫人打你了?姨娘這就去找國公爺做主,她憑什麼這般欺負你啊。打人還不打臉呢,二小姐平日裏多嬌貴啊!”白姨娘以為辛臻雅在陳氏那兒受了委屈,過來找自己訴苦來了。
辛臻雅被白姨娘的話氣的發抖,辛臻雅不知道白姨娘的心思,隻以為白姨娘明知事實還幫著辛染欺負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