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染赤著腳,彎腰撿起人參,慢慢的向著鄭嬤嬤走去。
鄭嬤嬤挑眉尖銳一笑:“三小姐這一病,是丁點兒禮儀也不知了。還是二小姐聰明,從小跟在夫人身邊,這禮儀管家的,說出去誰不誇一聲好!”
白姨娘咬牙忿恨的瞪著鄭嬤嬤,辛染是白姨娘的心尖尖兒。在白姨娘的眼裏,辛染千好萬好,便是在王妃公主麵前也不弱。
白姨娘剛想站起來指責鄭嬤嬤,辛染輕飄飄的瞥了白姨娘一眼,白姨娘一動不動。
辛染繼承原主的記憶不多,但有一點辛染知道。白姨娘是妾,主子若是不愉快打殺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兒。辛染在國公府的身份,比起白姨娘還是高些的。
“跪下!”
鄭嬤嬤訝異的低頭看著瘦弱的辛染:“三小姐,您還真以為您是個主子了?奴才可沒時間浪費在您這兒。”
辛染不耐煩的聽著鄭嬤嬤唧唧歪歪說完,手握著白參,一腳踢在鄭嬤嬤的膝蓋處,鄭嬤嬤踉蹌的跪下。
“你大膽!”鄭嬤嬤人老體胖,卻沒什麼大力氣。
辛染用著巧勁,反手將鄭嬤嬤雙手擰住:“我一向膽大,你盡是不知麼?”
“嗬,看我活過來了不開心是麼?這白參廢了你們不少功夫了。發黴的人參能弄成這麼白胖的樣子,這廢的錢還不如買幾根新鮮的。”辛染掐著手裏的白參,幹巴巴的。
鄭嬤嬤還在掙紮,喘著粗氣,鄭嬤嬤無論如何不會承認辛染說的話。
“三小姐這是說著什麼誅心話呢。夫人對國公府裏的人是極好的,三小姐即便是反骨也不能如此不把夫人看在眼裏。”
鄭嬤嬤倒是忠心,辛染纖細的手指微微的扭動著鄭嬤嬤的胳膊,鄭嬤嬤仿佛聽到了自己骨頭開裂的聲音。
“疼麼?”
“不疼!”鄭嬤嬤笑的猖狂,小孩子家家的能製住她就不錯了,還能多有什麼力氣。
“不疼就好。剛才的聲音聽到了麼?是真的,你的骨頭裂開了。不要笑,我怎麼會讓證據留在我這兒呢。你不是說白參沒問題麼,來,把吞進去。”
辛染對白姨娘使了個眼神,白姨娘顛顛的過來接過辛染的位置,麵色通紅的壓製著鄭嬤嬤。
鄭嬤嬤眼睜睜的看著辛染一手將自己的嘴掰開,另一隻手將白參的一截捏成粉末。
“嘴真臭,怪不得說話跟吃了糞似得。小姐我心善,替你清清髒汙。”辛染隨意的在鄭嬤嬤的身上戳了幾處,鄭嬤嬤的身體瞬時動彈不得。
白色的粉末如流沙般滑入鄭嬤嬤的嘴中,辛染屋裏正好還剩一杯水,物盡其用的將白參粉末衝入鄭嬤嬤的喉中。
“娘親,你放開鄭嬤嬤吧。”辛染笑靨如花的說道。
白姨娘不明就裏的鬆開鄭嬤嬤,站到了一邊。
辛染很滿意白姨娘乖巧聽話的樣子,噙著笑一把拖著鄭嬤嬤扔出了門外。
鄭嬤嬤小醜似得在青琉院外躺了許久,才恢複了知覺。
辛染給鄭嬤嬤帶來的壓製實在是太深刻了,鄭嬤嬤分析利弊的逃離出青琉院,衝著棲梧院的方向一路小跑。
“奴才的主子誒,奴才被那一對小娼婦給欺負了。求主子給奴才做主啊!”鄭嬤嬤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衝向陳氏的院子,聲如洪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