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要報複那位可愛小少爺的想法?”察覺到問錯問題的海薇兒暗罵自己太笨了,減慢速度,和迪亞加丹同行,然後繼續問了一個自認為很愚蠢的問題。因為她覺得,無論哪裏都不會存在宅心仁厚的貴族少爺,不睚眥必報就是最大的仁慈了。不要說是幾句不中聽的話,哪怕是一個眼神,高傲的貴族少爺們都會記在心裏,一旦找準了機會,勢必會千百倍的奉還,更何況,得罪他迪亞加丹的,僅僅是跳梁小醜級別的家族繼承人。
即使一個家族的能量不能根據家族掌舵人的爵位來衡量,但是帝國有任何一個掛著子爵頭銜的家族敢在斯托克家族麵前撒野麼?顯然沒有。兩個完全不在一個檔次的家夥,偏偏是站得高的向站得低的低頭,能不記在心裏頭麼?一人得道尚且雞犬升天,自個的事能不惦記著才怪。
可是,迪亞加丹的回答出乎了她的意料:“如果每一次低頭都是為了俯視對方,我就沒必要將頭低下去了。”
她停下腳步,鄭重道:“那是因為你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沒時間拍打蒼蠅,並不意味著你未曾記住你低頭的那道場麵。這是貴族和普通人最明顯的界限。”
“你想告訴我什麼?告訴我貴族和普通人是怎麼區分的?”
她搖了搖頭,繼續走路,把迪亞加丹倒騰得莫名其妙。至於那匹馬,被迪亞加丹拋棄後,果斷的流浪街頭了。
不多時,兩人進入一家旅館,並沒有急著去【西聖裁廳】報道,迪亞加丹也沒有好奇到去問海薇兒怎樣看待那個小插曲的地步,一個追求自由的貴族小姐,如果存在某種小孩心性的報複心理,無疑是一種謬論。而且,他和她,從未出現在同一個水平位置上。
讓他有點小小意外的是,海薇兒居然早就拿到了進入【西聖裁廳】的“入門券”,而明天,他們就會出現在【西聖裁廳】【聖裁部】中的【守護者組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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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頭,聽說上頭將兩個【執政官學院】畢業的平民小娃娃丟進【守護者】,而且有一個進入我們組?什麼時候大人物們喜歡玩這種遊戲了?這裏可沒有小兔子小山雞給他們打。”
【西聖裁廳】地下室的某個房間內,零零散散分布著九個人,這些人或站著,或躺著,還有靠在牆壁上的。男女都有,年齡也迥然不同,小的二十來歲,大的足有五六十歲。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他們穿著統一的服裝,全身赤紅卻沒有任何佩戴物。此時說話的,是看上去最年輕的一名男子。
一名滿臉絡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敲打著牆壁,冷笑道:“就是,這裏可不是整天叫囂著要把我們綁上十字架的【教廷聖戰部】,也不是滿嘴亂語的【教廷教義部】,我土狼可不認為我們【狼組】需要一名口才專家。”
“咯咯…我們組確實不需要口才專家,三五個就夠了。”
“妖狼,你什麼意思!”
“……”
“上頭是什麼意思我不懂,我隻知道有資格呆在【狼組】的就讓他呆著,沒資格自然會讓他滾蛋。”房間內爭爭吵吵,最後被年輕男子稱為“狼頭”的消瘦男子一語定乾坤,房間內頓時安靜下來。
“灰狼。”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