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為你一直想要殺我,我才拿你的戒指,若非如此,就算你把戒指遞給我,我也不會拿,”魏茗一邊說著,神識一邊延伸到戒指之中。
而後,魏茗一驚,他竟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力量,不過,由於戒指破損,魏茗暫且猜不透那力量有什麼用,但毫無疑問,若是魏茗沒有提前拿了薛斐的這枚戒指,那麼,當薛斐不顧戒指的損壞,強行激發那股力量時,魏茗將會遭受到巨大的麻煩。
“這是什麼戒指?”魏茗問道,同時將戒指收入儲物袋,順便也將那四杆陣旗收起。
“很好,”薛斐沒有回答,更沒有回答的必要,他語氣冰冷,於冷之中,又藏著一份焚燒的怒火,“拿我薛斐的東西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怕你付不起。”
魏茗問道:“今時不同往日,我已踏入嬰神境,你居然還有信心?”
薛斐譏笑道:“螞蟻永遠不知道龍的偉大,看我巨靈神斧。”
話落,薛斐揮斧而來,那斧靈動到了極致,猶若蝴蝶穿花,看似輕巧地到了麵前,但魏茗卻感覺到其上蘊藏著莫大的力量,證明著薛斐的斧法不僅僅是靈動,更有著巨大的威力,乃是他斬殺嬰神境修士的一大倚仗。
魏茗嬰神一動,布雲山林間,驚雲亂舞劍驚動了雲霧,如龍如虎。
“你不是普通的嬰神境初期,別的不說,至少你的靈力比一般嬰神境修士的都要強,可見你的法門不一般,否則,剛才也不會輕易地擊退了我,”薛斐大喝,身形猛的暴漲,成為一個小巨人,“但你此時再看看,你還能退我半步嗎?”
劍斧相擊,竟是不分上下,勢均力敵。
雙方在古墓外大戰,劍在吟,雲在動,那斧子穿梭於雲霧之中,掃開了一片白蒙蒙。
碰撞的能量在肆虐,宛若災難降臨此地,地皮被卷起,被撕碎,亂石崩飛,土地塌陷沉落。
猛然,薛斐一斧劈來,威勢驚天,這是他曾經斬殺了嬰神境修士的巨靈神斧第三式,威力絕倫,斧還未至,就已誕生了極大的壓迫感,仿佛空氣都被其凝固,壓抑得可怕。
魏茗無懼,出劍,劍如雲龍升天,瞬間撞破了那仿佛凝固了的空間,將壓抑感一掃而光。
碰撞,叮的一聲,此聲十分尖銳,聲波如同利器,往四周逸散開來,直接將大地都衝擊得裂開了一道道縫隙。
“你居然連我第三式都擋得下!”薛斐震怒,手中斧不停。
兩人劇烈交戰,打得昏天暗地,幸好此地無人觀戰,否則兩人皆都要名傳炎州,都是恐怖的年輕人。
魏茗恐怖,他未晉升之前,就足以力敵嬰神境初期,如今踏足嬰神境,實力大展,非一般的嬰神境初期修士能匹敵,唯有龐雲璽那種境界高深,對劍術有獨到領悟的強悍修士,才能和魏茗較勁。
薛斐更加恐怖,以通脈境圓滿之身,與魏茗大戰。如果說,杜飛在別人的眼裏是強得令人發指,那麼,薛斐又算什麼?那是一種發指二字都無法表達的恐怖。
這兩人如果不夭折,那麼,將來的他們會是什麼樣?
可偏偏,薛斐就是要魏茗夭折,他不怕魏茗,他有著非同小可的傳承,他覺得他注定了是要扶搖直上九天的,他怎會將魏茗放在眼裏。可是,他坐擁強大傳承,未來無可限量,為什麼他要容忍魏茗忤逆他?
不可容忍!
薛斐的額頭上驀地浮現一道複雜的符文,那符文射落一道光,照在斧刃上,頓時,殺機愈加深沉,給這微涼的夜晚注入了一股深深的冰寒。
“這是!”魏茗看到那符文,愕然無比,難道說,這薛斐也是天庭裏的某位人物的傳承者?
魏茗忽地想起師父給他的提醒,天庭傳承者,有可能是他的同伴,也有可能是他的敵人。關於這點,魏茗隻想說,師父,你誠不欺我啊。
冰寒的殺機中,魏茗稍稍後退,與薛斐拉開距離,他還沒有修煉月下老人的傳承,他不知道那傳承到底有多強大,但至少他知道,那是絕對強大的。
對方的傳承究竟是什麼樣?魏茗不曉得,他必須小心些,免得陰溝裏翻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