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將軍和我的母妃收到了我的密信之後,都知道了我準備要起事了,母後便給她的母家去了信,提前做好準備,而聽風也那些令牌和手書去找了殷寨主以他的名義網羅天下義士和江湖人士。令牌一出天下義士全部趕往順風鏢局,還有一些曾經受過我恩惠的人都表示願意出些銀兩,於是軍餉和物資也很快籌備齊全。如今一入冬天氣更寒冷,將士們的冬衣要加厚,棉被要加厚,所以製作棉衣棉被的作坊也都找好了,在殷寨主和葉朗的訓練下,大家有了初步作戰的實力便開始了真正的起事。
大家先是拿下了羅城之後又拿下了旁邊的墨都,於是就以這兩個地方作為起義軍的據點,大家用我這個太子的名義剿除奸臣朱相為起義的緣由,一路向著京城攻打,一個月內拿下了三座城池,其中的秦城的太守曾是我的人,得知是我的部下直接帶著人歸降於我。
而我們的軍隊所到之處都將百姓安頓好,不傷害任何一個百姓,並且還會和他們一起勞作耕田一起抓到抓匪整治貪官汙吏大家偶爾還會一起吃大鍋飯,官民一家其樂融融,因此我們的起義軍名聲鵲起支持的聲音水漲船高。
此時朝堂之上因為這支義軍的突起亂成一團,有一些朝中舊臣不知我尚在人世才接受了二皇子登基為帝的事實,可如今知道我尚在人世並且得知是被人暗殺才不敢露麵自然是對當今聖上有些不滿了,而另一邊朱丞相的黨羽以對方可能是偽造我的手書和私信其實是打著我的旗號的逆賊為由讓朝廷派人誅殺我。
一時間風雲變色,起義軍中除了江湖人士還有之前跟隨我的那些人以及混在裏邊的前朝遺孤們。朱丞相的勢力在朝堂之上還是占了多數,而我這個二弟誰都知道他不過就是個傀儡,所以不日便下令派人剿滅反賊,已是冬日已經下了好幾場雪天氣十分寒冷。
我依舊在地下宮殿沒日沒夜做著苦工,冬日寒冷,每日在冰冷的水裏洗衣我的一雙手都生了凍瘡。連續幾日做工到半夜,今夜依舊忽然我洗衣的水被人踢翻了,抬頭一看是南宮琉璃她正怒目看著我“你到底要這樣自甘墮落到什麼時候?你以為你這樣做你父皇欠下的債就可以一筆勾銷了嗎?我和那些遺孤死去的親人便可以複活了嗎?我就可以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了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不可能,所以你不要再做這些無意義的事。”
我也沒有說話收拾好地上散落的衣服然後起身重新打了一盆水,繼續洗我的衣服“我從沒有這麼想過,我隻是隻是想讓我的心裏好受一些。”我邊洗衣邊回答她的問題。
我當然知道我父皇犯下的錯誤不可原諒,也知道死去的人不能複生,雖然這些事情我沒有參與,可是我畢竟是他的兒子,負債子償天經地義如果我可以為活著的人做些什麼那我也可以為我父皇減輕一些罪孽吧。
她看著我麵前堆積如山的衣服和我那雙通紅的手忽的眼睛一紅,她又如何不知我這個養尊處優的太子何時做過這些粗活,她又何嚐不知我是無辜的,可是她們之間隔著國仇家恨是無法化解的,他們再也回不去了。“既然你非要這樣,那好從明天起我就給你帶上鐐銬,告訴大家你是我們這裏最低賤的奴隸,不用再顧及我的麵子隻要不殺你想怎麼報複你都可以,這樣可好?”
“你開心就好!”我隻說了這樣一句話就繼續低頭幹活了。
她轉身離開我苦笑一聲,心中念想回不去了嗎?
第二天果然如她所說給我戴上了鐐銬,那些人一聽說可以隨意使喚我,便更加肆無忌憚的對我,之前隻是做一些洗衣挑水劈柴洗碗的活計,現在他們還要讓我洗夜壺倒夜香擦地板甚至拉磨,讓我給他們打洗腳水伺候他們洗腳,之前在南宮琉璃的庇護下他們對我還不至於太過分現在沒了她的庇護他們對我便再沒顧及,我感受到他們恨不得將我抽筋扒皮挫骨揚灰,我每天除了幹不完的活還要被他們鞭打侮辱,不過幾天我的身上已經沒有好地方了。然而我卻從始至終沒有一句反抗抱怨。
剛剛下過一場雪,地宮裏本就陰冷如今更是寒冷刺骨,我住的屋子裏沒有碳火,每日都冷的發抖,白天還要泡在冷水裏洗衣擦地身上的鞭傷反反複複終是發了炎當天夜裏我就發起了高熱,洗衣洗到一半忽然兩眼一黑倒了下去。
之後我被人送回了房間,迷迷糊糊之中我感到有人拉住我的手,在我耳邊說著什麼。我聽不清隻知道她的聲音很熟悉,她好像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