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吧,門沒鎖。”
“……嗯。”
門被緩緩的推開,少女的身影進入了克洛斯的視線。
“嗯……唔……我……我決定今天晚上……還……還是睡這裏好了!”
少女的樣子有些奇怪,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話卻是說的吞吞吐吐,不僅如此,就連那雪白的臉蛋也憋的通紅。
“隨便你。”對於少女奇怪的樣子,克洛斯就像是沒看見一樣,冷冰冰的回複道:
“我今晚就睡在沙發上,你去那裏睡。”克洛斯指了指那張大床。
“哈?”
少女突然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樣盯著克洛斯看。
“還有別的事嗎?”
“沒,什麼都沒有。”
這個男人……好像真的對我什麼想法也沒有……這麼說的話,今天晚上什麼事也不會發生了?那麼……我之前腦子裏想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最後還那麼緊張,到底算什麼啊?簡直就像個傻瓜一樣!
珍妮芙現在莫名奇妙的感覺到心裏憋著一股火。明明確定男人不會對自己做出不軌的事情應該高興才是,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生氣呢?
“那麼我先睡了。”
珍妮芙有些惱火的把被子蒙在頭上,然後張開嘴惡狠狠的撕咬著被褥,發泄著心裏那滿溢的火氣。
對於珍妮芙有些反常的表現,克洛斯隻是淡淡的瞄了一眼就閉上了眼睛——還是那句話,這個少女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火大火大火大火大火大火大!
撕咬著被褥的珍妮芙感覺到自己的火氣並沒有發泄掉,心情反而比剛才更加糟糕了,不過比起這個,更讓珍妮芙感覺到氣憤的是——就連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在生誰的氣!
“呼啦!”
被褥突然被一股大力猛地掀開,幸好珍妮芙及時的鬆了口,不然的話她嘴裏的幾顆牙齒說不定就要和她說再見了。
“唔唔唔唔?(你突然之間幹什麼啊)”
珍妮芙那滿溢的怒氣被牙齒上傳來的疼痛的刺激下一下子激發出來,隻見她一手捂著嘴,另一隻手成爪狀,胡亂的揮舞著。
“晚安。”
克洛斯那類似於呢喃一樣的聲音卻深深的印在了珍妮芙的腦海裏,本來清醒著的大腦突然間變得模糊、遲鈍起來。
這個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真的是想要對我做什麼不好的事吧……
珍妮芙想要抵抗,可是現在的她別說抵抗了,就連手指頭也動不了,全身的魔力就好像消失了一樣,完全用不出來,視線也開始變的模糊,眼前的景物瘋狂的扭曲著。
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會不會負責呢……
放棄了抵抗的珍妮芙,在意識消失前,腦袋裏突然冒出了這個奇怪的想法。
“真虧憑借你目前的實力還能發現我呢,克洛斯。”
房間的角落裏,一個人影緩緩的浮現了出來。
出現的人是一名男子,穿著一件奇特的紅色的大衣,那紅色大衣之上的每個角落都有白色的刺繡,尤其是大衣的背後,刺著一個大大的“魂”字。
“不過真是沒想到啊,你竟然還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麵啊,怕連累她所以弄暈她嗎?真是……好笑!好笑啊!哈哈哈哈!”
紅衣男子指著暈倒的珍妮芙,誇張的笑了起來。
麵對紅衣男子明顯帶有挑釁意味的笑聲,克洛斯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隻是右手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短刀。
看到克洛斯拿出了短刀,紅衣男子笑道:
“怎麼了?受到那件事的影響之後,現在的你隻能靠這塊爛鐵來戰鬥了嗎?真是可悲啊,哈哈哈!”
紅衣男子伸出了右手食指,向克洛斯勾了勾:
“如果你還處在巔峰期的話,我的確還會懼你幾分,不過現在的你在經曆了那件事之後,到底還剩下從前的幾層實力呢?”
“我想你是搞錯了。”
克洛斯麵不改色,嘴巴就像是被操縱的人偶一樣一開一合,發出了空洞無情的聲音。
“我確實比以前要弱了不少,不過,這也不代表你變強了。”
“哦?你在開玩笑嗎?克洛斯先生,哈哈哈……”
紅衣男子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一把短刀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插進了他的胸前,穿過了他的心髒,而克洛斯,明明一直都在他的眼前,不曾移動過。
克洛斯隨意的將紅衣男人的屍體裝進了褐色的袋子塞進衣櫃,然後若無其事的開始收拾起地上的血跡來,整個過程中他的神色沒有任何變化,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以前的帳,我會慢慢還的……戰魂!”
克洛斯那雙本來毫無生機的雙眼,似乎閃過了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