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我隻是想確認一些事情;隱娘找你,應該是為了一個人吧,為了一個男人,對嗎?”狐千山麵帶微笑,顯得極為平靜。
聽到如此問話,薑衍啞然,他沒料到狐千山居然什麼都知道,這讓他不知該如何去回應。
而看到他的這種表現,狐千山心中已是明了,笑著道:“你不用擔心,我不會因為這件事情遷怒於你;你一定很奇怪我為何會知道這件事情;因為隱娘在與我結合之前,就已經和我說明白了,無論過去多少年,她始終忘記不了那個男人,一直在等待著那個男人來見她,隻是兩百萬年了,那個男人卻始終未曾出現,我知道她已經等得很疲倦了。”
聞言,薑衍心中一震,眼睛瞪得很大,無比驚異道:“前輩,你就不在意這件事情嗎?”
“在意,我怎麼可能會不在意?不過我不是在意隱娘心中有其他男人,而是在意那個男人為何如此狠心,竟能夠這麼多年都不來見隱娘,如果我的實力更進一步,我一定會親自去找那個男人,問問他心裏是否還有隱娘!”狐千山顯得有些激動,拳頭捏的劈啪作響。
看到狐千山如此的氣憤,薑衍忍不住解釋道:“前輩,事情或許並非你所想的那樣,這其中或許有著其它的隱情。”
“不管有什麼隱情,他都不應該讓隱娘苦苦等待這麼多年,他可知道隱娘這些年吃了多少的苦?他可曾知道隱娘曾為他生下了一個孩子?”狐千山越發的激動,為狐隱娘抱不平。
“啊?”聽到孩子兩個字,薑衍徹底驚呆了。
這什麼情況?禹絕祖師居然和狐隱娘生下了孩子,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果然啊,他們倆曾經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而且還有了愛情的結晶。
兩個不同的種族結合,竟是可以孕育出後代,著實很難得,雖不是絕無僅有,但也是極為罕見的,可謂是萬中無一。
以他推斷,禹絕祖師應該是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在孩子未曾出世以前,天蒼閣就出現了問題,險些被人覆滅,他拚了性命保住天蒼閣,卻也因此進入了假死狀態,且一晃便是兩百萬年,如今恢複不過數十年時光,一直都在天蒼閣內靜心修煉。
如此一想的話,禹絕祖師應該是未曾忘記狐隱娘的,隻是還未來得及去相見罷了。
雖說他隻見過禹絕兩次,但他有種感覺,禹絕絕對不會是寡情薄幸的人,這一切要怪隻能怪命運的捉弄,使得他們在意外的情況下分離了。
看到狐千山那般憤怒,他都忍不住想道出禹絕當初重傷垂死的實情了。
但想想還是算了,那是天蒼閣的大秘,整個天蒼閣也沒幾個人知道,事關天蒼閣的傳承,若是被有心人知曉,那將埋下巨大的隱患。
一連對薑衍傾訴了許多,將自身壓抑在心中多年的話語都說了出來,狐千山逐漸平靜了下來,感覺心裏麵好受多了。
“無論如何,你一定要讓那個人來見隱娘,有些事情必須要說清楚,我實在不忍再看到隱娘因為他而傷心。”狐千山抬起頭來,認真的拜托道。
“這個……我盡力。”薑衍流汗,這事兒哪能由他掌控啊!
“我相信你可以辦到!”狐千山起身,向著船艙外走去。
見狀,薑衍連起身相送。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狐千山停下了腳步,道:“還有一點,以後魅兒就交給你了,好好待她!”
聞言,薑衍頓時愣住了,怎麼又突然扯到狐千媚身上去了?
他很想說自己與狐千媚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他們之間雖然發生了一些小誤會,可實際上他們真的隻是朋友關係而已啊!
可惜不待他解釋,狐千山已是消失無蹤了。
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他隻得關上艙門,獨自一個人慢慢思考了。
此次的情況還真是有夠亂的,他是真沒想到,弄到最後,狐隱娘和狐千山都希望他可以讓禹絕出來。
說實話,他很佩服狐千山,居然要讓自己的情敵去見自己的女人,這得多麼廣闊的胸懷啊?
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一件事情,那就是狐千山真的很愛狐隱娘,隻要狐隱娘高興,讓他做什麼都可以,哪怕是拱手將狐隱娘讓給其他的男人。
無疑,這才是真愛,不是為自己,是一心希望喜歡的人開心快樂:絕不是一般男人可以做到的,最起碼他就絕對做不到,還達不到狐千山的那種境界!
拋開諸多的雜念,他開始調息,調整自身狀態,還不知道在前方的海域中會出現什麼呢,他必須要讓自身的狀態達到最佳,以便應對任何的突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