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與將微微皺起眉頭,咀嚼掉嘴裏的食物,望著衛風,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衛風以為曹與將會說不好,有點失望,垂下頭,“當然是真話。”
“你這樣子就垂頭喪氣了?”
“沒有。”
“還說沒有,那我告訴你,真話是你做的雞排大餐味道很好。”
“真的?”
“真的,不信你自己嚐嚐,你啊,就是對自己太沒有信心了。”
衛風沒有說話,因為他在曹與將麵前,從來都沒有自信心,他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可是麵對著曹與將,他卻什麼都沒有說。
曹與將並沒有注意到衛風的情緒變化,一邊吃飯,一邊和衛風說話,衛風倒是比以前風趣一點,說話也不那麼冷漠疏離,曹與將不自覺的就笑起來,衛風看著曹與將,心想如果時間能夠一直停在這裏,該有多好。
剛才衛風在廚房做飯,曹與將起身去書房接賀書賢的電話,他不是不曉得,他隻是不想去問,有些事,一旦說穿了隻是痛苦,寧願就這樣自欺欺人的裝作不曉得,或許更好吧。
但是至少,曹與將現在會顧忌他的感受,衛風這樣想,覺得心裏頭溫暖了一點,他愛的這個人,其實也是在意他的,他很開心。
吃過晚餐,衛風動手收拾餐具,曹與將見狀,將衛風按在座位上,“你也累了一天了,我來收拾吧。”
衛風驚訝道:“你會嗎?”
曹與將挽起衣袖:“我可是一個人生活了三十幾年的男人,這麼簡單的事,小case。”
衛風尤不放心:“算了,還是我來吧。”
曹與將一把將衛風按在座位上,“別動!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你就乖乖的坐著看電視。”
衛風隻覺得被曹與將碰過的地方發燙,半晌,才低聲說了一個好字,曹與將見衛風終於不再和他爭了,收拾好餐具去廚房洗。
衛風不敢回頭去看曹與將,隻紅著臉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曹與將望著衛風背影,心想這麼久以來,一直都是衛風在照顧他,他其實並不是不會做飯,和賀書賢在一起的時候,總是他在做飯,他想能為賀書賢做這些事,也是一種幸福,就像現在的衛風,親手為他做這些事,也覺得很幸福。
有些人,注定是得不到的,卻還是不肯放棄,明曉得是奢望,卻還是執迷不悟。
唐雨沫拉開門看到江上天醉醺醺的扶著門時,很是意外,從他們離婚之後,江上天沒有再來找過她,即便是有,也隻是因為那些見不得光的事。
唐雨沫記不起多久沒有見過江上天了,江上天醉眼朦朧,聲音略微嘶啞:“怎麼?不歡迎我?”
唐雨沫往後退了一步,“沒有,隻是很意外江總會來找我。”
江上天帶著醉意,笑了笑,腳步踉蹌的往裏走,一邊道:“酒會上喝多了,突然想起很久沒有看到你了,就來了。”
“也是,我倒是忘記了,這房子本來就是江總的。”唐雨沫冷嘲熱諷般說道。
江上天驀然頓步,回頭醉醺醺的看著唐雨沫,似笑非笑道:“你是在責怪我?”
“我責怪江總什麼?”
“怪我和你離婚,怪我隻分你這麼一點財產,難道不是嗎?唐雨沫,你本來就是為了錢才和我結婚的,那一億已經足夠你一輩子無憂無慮的生活了,可是你貪心,所以你還是選擇了跟我合作。”
“夠了!”唐雨沫驀然大吼起來,“如果你來隻是為了說這些的話,你可以走了!”
“哈哈……我還沒有說夠。”江上天搖搖晃晃的站在唐雨沫的麵前,一把將唐雨沫拉進懷裏,狠狠的咬住唐雨沫的唇,唐雨沫本能的想推開江上天,但江上天力氣太大,唐雨沫的力氣根本就推不開他。
“啊!”江上天驟然大叫一聲,將唐雨沫一把推開,臉色冰冷,“你敢咬我!”
“請江總自重!”唐雨沫拉好衣服,冷冷說道。
江上天冷笑起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有多少女人想盡辦法想爬上我的床,你不要不識抬舉!”
“那就請江總去找那些想爬上江總床的女人,我不需要。”
江上天擦掉嘴角被唐雨沫咬出來的血,冷笑道:“好,好,我會讓你來求我的!”
江上天說完踉蹌著走了出去,直等到門被江上天重重的關上,唐雨沫才渾身一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剛才那一幕太驚險,她真的很害怕,可是她曉得這個時候她隻能靠自己,沒有人會來幫她的。
唐雨沫蜷縮在地上,雙手緊緊的抱著膝蓋,眼淚猛地往下掉,她多想,這個時候蕭衍還在,隻要蕭衍還在,她就不會被江上天這樣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