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絮兒雖然心中有點詫異，卻是點頭，道：“當然可以，還有，你也不要叫我林小姐了，叫我絮兒吧。”
曹與將微微一笑，道：“好。”
兩人走到醫院供病人鍛煉的花園裏，林絮兒道：“你有什麼話，現在說吧。”
曹與將深吸了口氣，問道：“也許你會覺得我的問題有點冒昧，或者有點過分，但是我還是想親口聽到你的答案。”
林絮兒驀然震住，心說他現在不會是想給她表白吧？一般這種場景，都是電視劇最老套也是最經典的告白橋段啊，一個平時不怎麼在意的人，突然對心儀已久的心上人表白？
林絮兒臉騰地紅了，有點不自然的垂頭，道：“你問吧。”
一邊在想，如果曹與將真的是表白，她該怎麼辦啊？直接拒絕又好像不太好，不拒絕的話，萬一他誤會了就更加糟糕了，就在林絮兒一個人獨自頭腦風暴的時候，曹與將說道：“我想問清楚，賀先生和你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什麼？”無異於一個重磅炸彈丟了下來，林絮兒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神經脫線，猛然抬頭驚訝的問道，“你想問的是這個？”
曹與將微微皺起眉頭：“不然你以為我會問什麼？”
林絮兒訕笑，“沒有，那個？你問什麼來著？”
“賀先生和你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曹與將並不覺得尷尬，直接說道。
林絮兒道：“你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我說是為了洛哲，你會信嗎？”
林絮兒不由一愣，道：“洛哲？”
“是，我想確定一下你的心意，畢竟賀先生和你之間的過去，是個實際存在的東西，我不想洛哲盲目的去相信什麼，更不想他盲目的付出，最後卻隻是得到傷害，因為洛哲，他對失去這種東西太敏感了，我必須確保他不會再次受到傷害。”曹與將解釋道，一邊其實也有自己的私心，因為他也想確定，賀書賢和林絮兒之間，是否真的已經結束。
如果不是一直知道曹與將就是這樣對洛哲的，加上曹與將又是洛哲的哥哥，曹與將突然說這些，林絮兒一定會以為曹與將喜歡的是洛哲！
林絮兒從震驚裏反應過來之後，想了半天才說道：“書賢隻是我的師兄而已，我們之間，隻是這樣的關係而已。”
十一年的暗戀，十一年的痛苦掙紮，不管怎樣過來，現在就化作這樣輕飄飄的一句話了。
一瞬間，她有一些釋然，因為能這樣說出來，大概是真的都放下了吧。也許，在不經意裏，她隻是習慣了賀書賢對她的好，她已經習慣了有賀書賢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她記得，她在一部電影裏看到過這樣一句話：戀愛最美好的時候，就是曖昧的時候，等真正在一起了，很多感覺都會消失不見。
她記得，說這句話的那個女生叫沈佳宜，那部電影的名字叫做《那些年，我們一起追過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