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這時,離淵開口說道:“王妃去了,月兒和塵兒,誰想當本王的王妃?”
“噗通!”風月連忙跪了下來,渾身不停地發抖,整個人都麻木了,“王爺!月兒,不想當……”
“月兒當一個媵侍,已經是王爺給月兒莫大的恩惠了!王妃,月兒,當不起……”
她是識時務的,她知道當王妃的下場,就是不得好撕……
所以,這個王妃,她不敢當。
“行了,下去吧,照顧好浩兒!”離淵揮揮手,算是放過風月了。
畢竟,浩兒是他唯一的兒子。
“哎……奴婢告退……”
她對自己的稱呼,由“妾身”低微到了“奴婢”。
說時,很為難地看了冷清塵一眼,示意冷清塵跟她一起走。
卻是不料,離淵說道:“塵兒留下,陪本王聊聊天吧!”
風月無奈,隻好自顧自退了出去。
離淵的手又在冷雪雁的臉頰上拂過,笑得陰險可怖,“塵兒,你看看這樣的雁兒多麼安靜啊!”
“她差一點就實現了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並且有一個白白胖胖的孩子。”
冷清塵表情卻十分淡漠,並沒有懼怕,“離淵,為什麼?冷雪雁的孩子,何嚐不是你的孩子?你怎麼下得去手?”
“因為她是拆散我們的人!”
若不是冷雪雁給了冷清塵那個極其寒涼的鐲子,壞了冷清塵的機理,離淵一定會鐵了心地娶冷清塵的。
是冷雪雁,陷害冷清塵,拆散了離淵的美好姻緣。
“塵兒,聽沒聽過那句話,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狂。冷雪雁她既然想當王妃,想把你踩在腳下,我就都滿足她!”
“然後,在她最痛快的時候,讓她最痛苦!”
說時,端起婢女手中,剩下的那一點點湯藥,樂嗬嗬地走到冷清塵的麵前來。
冷清塵抬手接過,放在鼻尖嗅了嗅,又沾了一些在手指上,細細打量。
片晌,她不禁圓瞪杏眼,萬分驚奇,“這是……”
“是如雪!”
如雪是寒涼的玉石,佩戴久了,能壞人機理。
如雪與其他的玉,並不好分辨,也就是木笙和羅海煙這樣學醫的,能一眼看出來。
然而,冷清塵雖然不學醫,卻是認得的。
當初,冷雪雁就是將如雪製成的雕鳳玉鐲送給了冷清塵,冷清塵深受其害。
她什麼都可以不認得,如雪怎麼會不認得呢?
就算如雪研成了粉末,學醫的都不認得,但是她也認得!
“哈哈!果然是我的塵兒,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參湯裏混合了如雪的粉末!”
離淵爽朗地笑了。
一般人將如雪佩戴在身上,都會壞了機理,更何況冷雪雁是個產婦,還將如雪吞入了肚子裏。
血崩,一式兩命,這是必然的結果!
冷清塵不禁向後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離淵,你夠狠……”
離淵卻當這話是在誇他的,他得意地笑著,道:“這就是敢算計我離淵的下場!”
“看著她的生命一點一點抽離的感覺,真好!”
“塵兒,我請你看的這場戲,可精不精彩?”
“精彩!真是精彩!不如,我來給你的戲,起個名字吧!”冷清塵淺淺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