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為了我和浩兒,才受傷的!王爺,你救救清塵小姐吧!鞭子上有毒,她會撕的!”
離淵微微蹙眉,一把鉗住了冷清塵的手臂,“怎麼回事兒?”
冷清塵卻向後退一步,躲開他,道:“我的事情,不用王爺操心!”
“倒是王爺的王妃,還請王爺進去看看吧。”
“哼!你以為本王願意管你嗎!”離淵冷冷地一拂袖,踱步進門去。
見著離淵走了,聽韻連忙迎了上來,細細打量了冷清塵的傷口,焦急道:“怎麼會這樣呢?”
“血越流越多了,姑娘不要再四處走動!”
說時,連忙撕下自己的水袖,為冷清塵止血。
“我去請太醫過來,姑娘你老老實實在這裏等我!”
聽韻包紮完,撒腿就跑。
屋內,離淵坐在軟榻的旁邊,深情地拉著冷雪雁的手。
“你們快去煮參湯來!”
說著,輕輕拂了拂冷雪雁的臉頰,溫潤道:“雁兒別怕,參湯來了,你和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
“啊……啊……好疼啊……王爺,臣妾好疼啊……”
冷雪雁有氣無力地哭著說,“臣妾害怕……都是冷清塵那個低賤的庶女害得……她割傷了我的手……也傷了我的胎氣……”
“啊……啊……好疼啊……啊……”
直到現在,還想著陷害冷清塵,冷清塵冷冷一笑,不禁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多時,參湯端過來了。
離淵輕輕地吹涼了,才一口一口地喂進冷雪雁的嘴裏。
那副疼惜她的模樣,外人見了,無不感歎他們夫妻情深。
冷雪雁的眼角噙著淚,拉著離淵的手,虛弱地說:“王爺,嫁給你,真是雁兒的福分……”
“王爺待雁兒,可真是好啊……”
離淵俯身,在她的手背上,啄了一下,“你是我的妻子,我當然要對你好了!”
“疼,好疼!啊……啊……好疼!”
“雁兒,還疼嗎?”
“疼……王爺我疼……”
離淵輕輕拂了拂她的小腹。
“雁兒,還疼嗎?”
“疼……好疼……王爺……我疼……”
過了片晌,冷雪雁嘴角勾起笑容,虛弱地抬了抬單鳳眼,“不……不……疼了……”
“王爺……雁兒……不疼了……”
屋子裏的喧嘩聲漸漸小了,靜悄悄的,再也沒聽到冷雪雁喊疼。
冷清塵倚在門上,感歎道:“原來,參湯這東西這麼神奇,剛剛喝下去,就不疼了。”
她沒生過孩子,自然不懂得這些了。
風月的手心裏,盡是冷汗,黏糊糊的,冷清塵不懂,她作為過來人,卻是懂得。
參湯就是再厲害,喝下去,也還是會疼的。
退一萬步說,就算冷雪雁一點也不疼了,至少該發出一些還在用力的叫聲來。
而此時此刻,屋子裏靜悄悄的,什麼聲音也沒有了。
這,是不正常的。
風月不敢往下想,她的身子不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時,鮮血恍若源源不斷的溪水一樣,肆意地流淌,徑直流到了門邊上,映入冷清塵和風月的眼簾。
“怎麼回事兒?”
冷清塵微微蹙眉,狠狠受了一驚。
“怕是……怕是……”
風月越發顫抖,拉著冷清塵的手臂,一下子躲到了她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