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說就是這樣,它本生並沒有傳達什麼深刻的意義,就像我的人一樣,本生就沒有什麼內涵,怎麼能要求我寫出很有內涵的東西呢。但我自認為我的文字還是很華美的,其中傳達的每一份情,都是真摯的,都是真實的。
我的書,就這樣完結了,突然舒了一口氣。好像把捆綁了自己多年的繩索解開了,然後自己就可以自由自在的生活。我不知道後序結果會怎麼樣,沒準我的書就會成為暢銷書,又沒準我的書就石沉大海,無人知曉。一切都是注定的,所以沒有必要去揣測的。
隻是突然就這樣結束了,還是會覺得不舍的,陪伴了我這麼多個日日夜夜,難免會有感情了,我會記得,每個熬夜創作的夜晚,也會記得每次沒有靈感就敲打自己的頭的搞笑情景,一切,我會牢記,這些難以忘懷的記憶,會一直存貯在我的心裏,一直伴隨著我的生命。
當我在18歲和19歲的邊緣地帶,寫下了這個的故事。
附《遣散的餘暉》
北方的雪,來得很早,當我還沒意識到她要來的時候,天空就突兀地呈現鉛灰色,緊接著氣溫驟降到很低很低,然後就落下紛紛擾擾的雪花,讓我們猝不及防。
隻是石家莊的第一場雪,沒有逗留太久,還沒有和她纏綿悱惻,就匆匆離去,消失在那個黯淡的蒼穹裏。讓我懷疑,她是不是真的來過,或許是太想念她了吧,腦子裏就自然而然地生成了她深邃的眼眸,她精致的臉蛋,和她瞳孔裏閃爍出來的恍恍惚惚的光芒。
記得與她偶遇的時候,在晚上,所有人都沉浸在優美的夢裏,而我就有幸與她擦肩而過,我趴在窗台,看她花枝招展地舞弄她那曼妙的身姿。還有誰還醒著,然後拂起衣袖,去撫摸那潔白無瑕的雪,去奢求她的眷戀呢,應該不止我吧,這種夢寐以求的關懷,何止我一個人渴望擁有,而我又怎能厚顏無恥地想要占有。
最後,我還是在她的安撫下,沉沉睡去,等我醒來的時候,雪已經停了,隻留下一層淡淡的痕跡,仿佛她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我以為北方的雪,終究應該與眾不同的,但是我錯了,並不是我想象的那樣,她也很普通,隻不過比我想象中的雪來得更早一點,或是被雪簇擁過的地方,更顯得淒涼和悲愴一點罷了。
雪兒,有些話還是沒有來得及說,我隻能遠遠看著,看著你的背影明晃晃地在我眼前,化作晶瑩的水,摻雜進柔情的淚,流出我的心裏,在另一個人的心房裏根深蒂固。
北方的冬天,相比較南方,顯然是很冷的,當而對於一個北上的孩子,這樣的氣溫多少有些殘酷的。開始習慣每天都裹著厚厚的圍脖,帶上幼稚的手套,套上臃腫的羽絨服,然後行走在路上,瑟瑟發抖。
我還是喜歡南方,南方至少是溫柔的,氣溫不會突然地上升或是下降,而是像一條完美的弧線,漸次下來,而我也用不著因為氣溫的驟降而手忙腳亂。
我又這麼喜歡北方,北方是豪邁的,不會像南方一樣斤斤計較,或者扭扭捏捏地糾纏著你。北方,我將在這裏待上好多年,好多個春夏秋冬,這些年,我們又會培養出怎樣刻骨銘心的記憶呢。
北方,這就是我的北方,我站在這塊領地上,遙望,翹首以待,會有什麼樣的故事會接踵而至,會有什麼樣的火花被擦亮,會有什麼樣的糾葛會如影隨形。
好多,好多,無法預測。好多,好多,難以捉摸。好多,好多,莫名其妙。
這一場雪,結束了,下一場雪,還有什麼樣的期待。
豔陽高照,你遣散下來的餘暉,一點點黯淡,一點點黯淡,淡出我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