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1 / 3)

如果,我早知道我嫁過去,和我的婆婆的關係有一天會鬧得如此僵,或許我寧願終身不嫁,孤獨終老;如果,我早知道我會生女孩,而我的公公婆婆是那種特別重男輕女的廝,我寧願忍著痛去做人流,把孩子打掉;如果,我早知道裸婚會那麼艱苦,我寧願找了庸俗的鑽石王老五,也不刻意地追求所謂的浪漫愛情;如果,我早知道我生完孩子,我的身材會徹底走形,無緣無故多出十幾斤贅肉來,我寧願抵製誘惑,也不讓那個臭男人壓在我身上為所欲為。

當我身為人母時,我開始後悔,為什麼年輕時的我會如此年少輕狂,會如此無知。為了一個男人,我和我的親媽不知吵過多少次架,鬧過多少次矛盾。就為了個男人,我嚐受到了人生的酸甜苦辣,愣是沒聽親爹親媽的話,然後就落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結果。我的臉開始泛黃,但為了我的親身女兒喝上最好的奶粉,穿上最舒適的衣服,玩最益智的玩具,我居然允許自己慢慢地向一個黃臉婆過度,也不舍得買昂貴的護膚品,隻是我擔心,當我真的成為一個黃臉婆時,我的老公會不會像以前一樣愛我,所以,我很害怕,害怕他在外麵花天酒地,害怕他夜不歸宿,害怕他違背對我許下的天長地久,海枯石爛的誓言。

其實,我常常想起我何茜和我老公徐凱談戀愛那段時光,我們那時讀大學,為了顯示我們之間忠貞的愛情,我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反正除了睡覺不再一起,其它的,大概都在一起了,那時追我的帥哥一抓一大把,富二代,官二代,鑽石王老五,什麼類型的都有,要知道本小姐論相貌,論身材,不是我吹,哪個還能跟我比,大學校花的頭銜可是名不虛傳的,當時我倆姐妹王慧蘭和金巧巧不知有多羨慕我,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眼紅紅到跟兔子似的。當然,我也沒少給她們介紹對象,那些追我的帥小夥,我沒好意思直接拒絕,就便宜我的這倆個姐妹。說實話,我的這倆姐妹還算標致,要胸有胸,要腰有腰,臉蛋也都是楚楚動人,要不是本小姐的出現,沒準現在追她們的人雖不能繞北京城區一周,但兩卡車還是綽綽有餘的。但說來,追我的人中,我隻取一瓢飲,也沒都霸占,不是都分享給我的姐妹了,但成不成,我真是沒有底。

先說我的姐妹金巧巧吧,真是沒愧對她的姓,說到底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其實看她的打扮就會發現了。首先,她的頭發是金燦燦的黃色,本是自然卷,硬是要把它拉直,然後又燙成卷毛,再過一星期,她的頭發沒準又會恢複飄逸的直發,作為姐妹,我沒少勸告她,沒事少折騰你的頭發,她依舊我型我秀,然後在我和慧蘭麵前瞎顯擺。她還常常畫很濃很濃的妝,還套個假睫毛硬說自己的睫毛長,淡黑色的眼影。要說穿,巧巧的著裝那可是時尚,當然啦,她對那些服裝超市的貨可真是沒有絲毫興趣,怎麼說,她也可以算得上是個富家千金,導致她成為一個名牌崇尚者。偶爾呢,也會穿件“香奈兒”或是“阿瑪尼”,拎個LV包,這種奢侈品,對我們小老百姓來說,價格高到吐血,也正因為如此,她就特別喜歡在我們麵前炫耀她的財富。

至於慧蘭嗎,那就樸素多了,也更清秀,常常就是一個簡單的素顏妝,當然偶爾也會畫個淡淡的妝,女人嗎,愛美之心總是有的,尤其是在巧巧的強大攻勢下,壓力就更大了。再說,女人天生就有很強的妒忌心,看著巧巧常常是雍容華貴,跟個貴婦人似的,我和慧蘭總不能坐以待斃吧,我們體現的是另一種含蓄的美,一種天生的純真的美。最重要的是,慧蘭的成績可是相當棒,這就是我和巧巧不及的地方,自從上了大學,巧巧是一門心思的打扮,談戀愛。而我呢,苦心孤詣地想著如何在不傷及示愛者心靈的情況下,去拒絕那些慕名而來的追求者。慧蘭一如既往地好好學習,從圖書館裏借一大堆書,還信誓旦旦地說自己要考研。還記得我和她說了個笑話:世上有三種人,男人,女人,考研女。本姑娘不擅長講笑話,她倆說這個笑話好冷,還說差點暈厥過去,真是連個台階都不給我留。

我和凱子大概是在大一好上的,當時,我們同個班,他就好像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接觸,他每天給我打電話,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其實我當時就知道他居心剖測,不懷好意,但我愣是沒有戳穿他的陰謀,任他胡作非為。其實當時吧,也有很多英俊的學長向我示愛意,還送些玫瑰花,巧克力什麼的,但我還是抵製住誘惑了,本姑娘怎麼會因為這麼點東西屈服呢,雖然我家算不上上流階級,但至少也算個中產階級吧,我爸媽都是大學教授,掙的錢也足夠養活他們唯一的女兒,這些東西當然是數見不鮮的。但如果是一隻LV包放在我麵前,那我可能就無法和徐凱喜結良緣了,那麼現在我的生活也沒準會更闊綽點。隻可惜,那時就是沒闊佬送我點奢侈品,最後就是送羊入虎口了,徐凱既沒送玫瑰,也沒送巧克力,就是每晚七點準時一通電話,就奪去了我的心,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此單純。

造化弄人真是一點都不假,當我愛上凱子的後,我可愛的LV包包就頻繁的出現在我的視線,這姍姍來遲的示愛,真是讓我又愛又氣。雖說我對奢侈品也是情有獨鍾,但終究不能為了一個幾萬快錢的包包就放棄我的靈魂吧,我毅然選擇繼續愛著徐凱,我知道他的壓力也很大,像我這種女人,帶出去後就不知道能不能帶的回來。還每天都有樂此不疲的英俊小夥在我周圍徘徊,讓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而每當這時,徐凱都會不由自主地把我緊緊摟在他的懷裏,生怕一鬆開,他這輩子就得孤獨終老了似的,我會趁機靠在他胸前,聽他的心跳有沒有加快,而他的心跳很配合地飛快地跳,我真怕他的心會跳出來,這也讓我堅定這個男的將是我終身托付的男人。我要愛他,好好地珍惜他。

我和徐凱愛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巧巧也交了的男朋友,一看就是的闊佬,看他的行頭就能知道,穿著一件深黑色Prada西裝,打著紅色領帶,穿著特別紳士。一個年輕大學生嗎,何必穿著跟一四十上下的成熟老男人似的,巧巧可是好這口,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嘛,我又不好過分指責什麼,我就沒有這麼好的福氣了,我就常常和巧巧調侃,這是我故意的,主要就是滿足她那顆膨脹的虛榮心,我知道她交男朋友也不是出於本意,她這種人可不想被一個人獨占了,最好是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憑借著是她姐妹的直覺,她看到我和徐凱恩恩愛愛,心裏的天平早就傾斜了,為了扳回一局,當然也得交個男朋友啦。

為了讓我們三姐妹的步伐一致,我把凱子的好朋友劉海威鄭重地介紹給了慧蘭,當然說鄭重是有理由的,不是也先前介紹了幾個,隻是那時都是有口無心,另外,那些男的,在我看來,一丁點都不可靠,當然我得承認我是利用慧蘭來做擋箭牌。所以,我這次特地精心挑選了海威,據我了解,海威還算老實,尚沒有犯罪前科,跟慧蘭還是挺搭的。慧蘭起初還很害羞,見到海威臉刷的變成紅彤彤的,一言不發,我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她的發言人。幸好他們有共同的愛好,那就是看書,從中外古典名著到現在市場上流行的下三濫的小說,最主要的是他們都有意考研,所以很快就聊開來,而我就成了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可不是嫉妒,我衷心地祝他們能幸福。

沒過幾天,慧蘭就成了一個大忙人,總是看不到她的身影,後來我就知道她和海威約會呢,我會故意打電話給她,問她在哪呢,她會支支吾吾地說些聽不懂的話,而我後來知道她倆在圖書館約會時,我就很納悶,約會嗎,總得找個人少的地方吧,在那個人多眼雜的地方,想做點出軌的事也不方便啊。再說了,圖書館那個不容許大聲喧嘩也不允許小聲唏噓的地方,難不成他們隻用眼神交流啊,那也太憋屈了吧。真搞不懂,這些書呆子的戀愛方式,說好聽點,獨樹一幟,說得難聽點,就是另類,我又不好意思攙和什麼,紅娘的工作完成。

巧巧和我們那就大相徑庭了,譬如本姑娘就很容易被凱子的幾件廉價的衣服,幾束廉價的鮮花打發,自從和凱子成為恩愛小倆口,我早已就沒有了排山倒海的氣勢。想起來挺憋屈,我就是愛發牢騷,主要是看著巧巧的幸福生活,勾起了我的羨慕嫉妒恨,說回來,這也是我自己的選擇,當時追我的帥哥大軍中,哪個不是北京三環內有一套房子的。就算我常常和凱子嘮嗑,但我的心既然已經有了歸屬地,就有了那什麼安土重遷的情懷。凱子一貫溫柔體貼,他可不敢跟我大吼大叫,跟一溫順的小綿羊一般,要是他對我有一點不恭敬,哪怕是一丁點,我立馬跟他翻臉。看看,我的追求者,個個蓄勢待發,虎視眈眈呢,沒少讓我得意啦。

巧巧的生活可是有滋有味,一天起碼換兩套衣服,那種衣服,在我和徐凱熱戀後,就再也沒有渴望過。巧巧會把穿都沒穿的衣服,分享姐妹,要不是她的櫃子實在太小,實在是容不下到賬的新貨,她沒準就沒那麼好心,這可不是詆毀姐妹啊,就事論事而已。說起來也挺窩囊,當我們覺得麥當勞,肯德基都覺得奢侈,每個星期頂多去一趟,巧巧倒好,天天不是日本料理,就是法國大餐,偶爾也會享受中餐,那就隻能算得上是體驗生活。攤上個闊佬的裨益就在這裏吧,但以後等我們女人紅顏褪盡,那些個臭男人會不會嫌棄我們,然後在外麵養情人啊,或是跟我們離婚,另尋新的感情,我真是摸不清,男人這種容易喜新厭舊的動物,生理構造複雜的程度是難以琢磨的。

我和巧巧閑聊這些話題的時候,她滿不在乎,好想跟她沒關係,現在是沒事,那以後的事,誰都不好說。巧巧就說我是杞人憂天,沒準我就是杞人憂天,最後導致我的生活不好過,她的生活很滋潤,但電視劇裏不都這麼放的,闊佬與女人離婚,然後那個女人就淨身出戶,結果多麼悲慘啊。巧巧依舊滿不在乎,然後大聲疾呼:“照你那麼說,天下有錢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李嘉誠不是個十全好男人嗎,這叫嫉妒,。”我是無語了,在跟她沒完沒了地爭執下去,她也聽不進去,搞到後來,我就真的成了羨慕嫉妒恨。

慧蘭和海威的感情可是蒸蒸日上,本來倆人都還比較拘謹,慢慢地,就健談起來,犯罪地點不再是那個寧靜的圖書館,倆人會牽著小手在大街上閑逛,要不是上次偶爾碰見他們,我死也不會想到他們的感情以一種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發展,起初還擔心,海威這種靦腆小男生會不會討我們家慧蘭開心,確實是有些杞人憂天。我連忙撤退,像離弦的箭般快速消失,一來考慮到不打擾他們,小兩口談戀愛,一個幾千瓦的燈泡跟在後麵,那算是怎麼回事啊,二來是受不了,談個戀愛吧,用不著文縐縐地之乎者也吧,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他們肯定還在享受幸福,哪能顧慮到這些,或者這就是他們間的共同語言,我是無法理解的。

大學四年,我和徐凱依舊恩愛,當然偶爾我也會鬧鬧小脾氣,使使小性子,這主要是用來檢驗凱子對我是不是依舊那麼忠誠。我和凱子打過一次冷戰,原因是追求我的人依舊絡繹不絕,而我天真善良,又不好直接拒絕,當然得委婉一些不是,搞到後來,讓徐凱覺得我變心了,我不再愛他了,他就跟我一刀兩斷一樣,見我居然像是陌生人般,不理不睬,藕斷絲還連呢,他倒好,把這些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絲通通忘記得一幹二淨。我一氣之下,絕交就絕交。我王茜,一大堆人等著追我呢,少他一個,我又不是不能活了,徐凱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真是讓我傷心,為了他,我把那麼多人都拒絕了,到頭來,我竟落個這麼個下場。

過了一星期,徐凱終於向我主動道歉,說了大堆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我裝得很無情,對他不理不睬,我可忍受不了一個男生如此小心眼,還跟女生無理取鬧,尤其是對我這個大美女王茜。但我也應該高興,一個男人,對我如此在乎,以至於想獨占我,不想讓其他男生靠近我,這是非常慶幸的事。我王茜找到了一個真的愛我,在乎我的男人,不會像那些盲目追我的臭男人,隻注重我的臉蛋和身材,如果我有一天,我的胸部開始垂頭喪氣,我的臉孔爬上皺紋,他們必定會嫌棄我,厭惡我。我相信,凱子絕不會是這樣的男人,即使,人們都說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但我寧願相信凱子是個高尚穩重的男人。

自從凱子真心實意地向我道歉,而我又大人有大量地原諒了他,我們的關係就更加曖昧,他也變得更加的體貼,對我更是百依百順,然後我說往東,他就不敢往西。我就特別有成就感地向我的姐妹炫耀我馴服的獵物,巧巧壓根就不在乎這個,她和他的白馬王子關係好著呢,當然吵架也是難免的,但闊佬終究是闊佬,買一大束玫瑰或是項鏈戒指什麼的,加上甜言蜜語一哄,倆人的關係就又更上一層樓,隔閡立馬消失。對於慧蘭,她倒是挺為我高興,隻可惜她和海威根本就逮不到機會吵架,海威這個人啊,絕對是溫順的綿羊,而慧蘭算的上是溫柔的兔子,綿羊和兔子哪能這麼容易就擠眉弄眼啊。

大學四年,我們三姐妹在自己歸宿的陪伴下,就這樣匆匆度過,我和凱子的感情一直延續,直到到我生下他的孩子。巧巧和她男友在四年大學後就分手了,當時,巧巧親眼看到她男友摟著其他女人,光明正大地在逛街,她氣急敗壞下扇了男的一巴掌,然後就氣衝衝地跑到我那,講述她的不幸遭遇,說自己的命怎麼那麼苦。我安慰了她好久,令我佩服的是,前一天還是麵黃肌瘦,憔悴不已,過了一天,她就變得春光滿麵,她一向不會為不值得的人傷心,毫無必要嗎。

我和徐凱領著畢業證書離開時,慧蘭和海威還得再待三年,繼續他們的考研之路。我搞不明白,人為什麼要追求更高的學曆,是為了以後能得到一份高薪職業,還是覺得除了學習就沒有其他的事做了,我就是個很現實的女人,我和徐凱找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然後好好地過日子,不求有多富貴,隻求倆人能幸福的生活。當然,後來的事證明我的想法是如此天真,也印證了凱子的口頭禪:幻想很美好,現實慘無人道,我就隻能淪落到無奈地苦笑啦。

畢業後,我在銀行當職員,月薪2500,工作勉強還過得去。凱子在一家雜誌社作編輯,月薪3500,勉強湊合。巧巧比我們混得好多了,她在一家外企作文秘,月薪5000,但還是滿足不了她的消費水平,一個月的工資還抵不上她一件貂皮大衣的。一如既往的向她父母拿錢,依舊喜歡瘋狂地購物,同屬於月光族和啃老族。相比之下,凱子的生活就拮據多了,他在外麵租了間20平方米的房子,還得省吃儉用。我也想和蝸居在這間隻有20平方米的小房子裏,和凱子同吃苦共患難,隻是我爸媽太爭氣,在北京買了套100多平方米的房子,所以堅決不允許我在外麵住。有時候,看著凱子,就非常的心酸,看著自己的男人受苦,我卻無能為力,也夠窩囊。

“凱子,我想死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啊?”我打電話給徐凱,他則敷衍地說:“再過幾天,我一定回來看你和我們的寶貝女兒瑋瑋,這幾天工作實在是太忙了,抽不出時間啊。”我生氣的把電話撂了。狗屁,我忍著分娩的劇痛把女兒給他生了,他倒好,把我們娘倆扔在唐山,自己在北京逍遙快活。他爸媽怎麼不爭氣點,在北京好歹也買套房子,那麼我們夫妻倆就天天能團聚了,現在倒好,他在北京,我在唐山和他爸媽一起過,還得看爸媽的臉色。

想想我懷孕那會,他爸媽對我還算體貼,那時凱子在北京工作,我就已經和他爸媽過了,相處得還算和諧,那時我還天真地認為婆媳關係不是挺好處的,哪像電視劇裏說的那麼誇張啊,後來,我思想才覺悟,自打我沒給他們徐家生個大胖孫子,他們看我的眼神,從此就乖乖的,伺候我的月子時,那個不願意勁,我真恨不得把他家的鍋碗瓢盆都摔了,以表達我心中的憤怒,我在自己家可從來都沒受過這份罪,我真想抱著我的瑋瑋跑到娘家去。

“茜茜啊,快起床了,瑋瑋一大早就哭個不停,肯定是餓了。”婆婆大喊。婆婆即使重男輕女吧,但女娃娃還是得伺候,總不好不管吧。“媽,我來了。”我應和道。我抱著我的心肝寶貝,看著她咬著我的****,“我的寶貝女兒啊,爸爸都不管你,你爺爺奶奶嫌棄你,你的命怎麼就那麼苦呢。”我小聲地自言自語,保證絕不會讓我的公公婆婆聽見。其實我真想讓他們聽見,女孩有什麼不好,也不看看當今的形式,男女比例嚴重失去平衡,要不是我王茜瞎了眼看上了徐凱,還不知道徐凱能不能娶媳婦呢。思想頑固,提倡了大半個世紀的男女平等,他們的觀念依舊落後,腐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