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家藍在晨訓場上度過了那麼久,也流了一身的汗,結果回到公寓的時候才發現這裏根本沒有洗浴設施。無奈之下他也隻能在詢問過其他學員後來到公寓外麵的澡堂裏洗了一次澡,在一個大木桶裏浸泡了一會兒,甚至還可以花錢讓女人搓背,不過顯然不是正經的服務,顏家藍敬謝不敏了。木桶不算很幹淨,甚至他踩進去還覺得腳下有些滑溜溜的,這讓他感覺不舒服。但出門在外,有些事隻能克服一下了,顏家藍甚至在木桶裏惡狠狠地想將來一定要在所有城鎮裏都開一個設備完善的旅館,今後他無論去哪裏至少都有個可以接受的地方安然休息。
洗完澡,換上幹淨的衣服,顏家藍又不知道自己的髒衣服怎麼辦了,難道要自己洗?再次詢問其他學員才知道,大部分學員都是自己洗衣服,如果不在乎錢的話也可以找一戶這裏附近的居民,把衣服交給他們清洗,隻要付一點點酬勞,他們是很樂意輕鬆賺點額外收入的。
這件事意外地容易,當顏家藍拿著髒衣服左顧右盼的時候正好有一個小女孩抱著幾件幹淨的衣服來到他們公寓送衣服,臨走前看到顏家藍拿著髒衣服便走了過來。
“先生你是要洗衣服嗎?”
顏家藍看著這個最多不過8歲的小女孩點了點頭,小女孩的麵色有一種營養不良的蠟黃感覺,頭發也顯得有些亂,衣服更像是一副破圍裙,看起來像是吃得少做得多的窮苦人家女兒。
“我可以把衣服洗得很幹淨的,一件衣服隻要一個銅幣,而且我拿到髒衣服立刻就開始洗,曬幹了之後立刻就會給您送過來,如果您有需要我也可以每天都過來拿髒衣服,您不在的時候我也可以等著,您會覺得很方便的,真的。”
顏家藍不知道該說什麼,麵對這樣一個竭力招攬洗衣工作的小女孩他能做的隻有點點頭,然後把髒衣服交到了她的手上,今天被汗浸濕的一衣一褲。或許是摸到了顏家藍衣物材料的質感柔軟細滑,小女孩有些緊張地保證道:“我會很小心地洗您的衣服地。”然後張開衣服四處看,似乎是怕上麵有個破洞什麼的她現在沒發現等交衣服的時候會被冤枉成是她弄破似的。
顏家藍掏出了兩個銅幣想要給小女孩,想不到她看著顏家藍的眼睛搖了搖頭:“我把衣服送到您手裏的時候才會找您拿錢的。按道理說我還應該為這些衣服放一些抵押款在您這呢,但是我沒有錢,隻有信譽,我為這裏的兩位先生洗衣服,從來沒有出過紕漏。”
說完小女孩就走了,顏家藍從頭到尾都沒說上一句話。這樣小小年紀就開始為生計奔波的小孩子估計在這個世界上到處都是吧,顏家藍在塔爾加王國也住了快一年了,這樣的家庭也見過幾個,無非就是父親上戰場死亡,母親積勞成疾,於是生活的重擔都壓到了子女的身上。看似這種故事很老套,但老套是因為這種事既是真實的,也實在發生的太多太多。
雖然顏家藍不是這個世界的原住民,但他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做一些讓這些可憐人生活得更輕鬆一些的事。這種想法被顏家藍印刻在了腦海裏,現在他最應該做的還是去學習技力。
技力授課的地方在伊德威力院的校區裏,地方不算很大,但是有樓、有池水、有花園,環境倒是不錯,甚至有點不像一個鍛煉技力的地方。不過技力畢竟也是一門對武者來說非常重要的學問,在一個優良的環境裏學**比在晨訓的那個光禿禿的訓練場上聽教員們的大嗓門好得多。
在有一定年代的木製桌椅上坐下之後,技力基礎的授課教室裏陸陸續續來了十幾個人,稀稀落落的。而推門走進來的教師也讓人喪氣,是一個頭昏眼花的老頭子,行動溫吞吞,說話溫吞吞還夾雜著咕噥的音,要不是顏家藍坐得足夠前麵,還仔細豎起耳朵聽,那他這個半路出家學西南通用語的“特瑞亞人”就要浪費一節課了。
不過就算他聽懂了這個老頭教師說的是什麼,卻仍然理解不了他所說的技力理論,因為他嚐試以科學的方法來解釋技力的形成,但顯然這種東西不屬於科學可以輕易解釋的範疇裏。要不是顏家藍早就把它定義為神秘力量,否則咋一聽到這種理論,他絕對是百分百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