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唇槍舌戰(2 / 3)

聞言,莫尼看向康迪斯,得到了老師暗示後,隨即緩緩說道:“尊敬的大牧政,請首先相信我對女神的虔誠!”語落,即向賽勒斯期盼的看去。

“你於繈褓起便生長於戨登曼神廟,不僅是我,大多的牧師都對你的品行有所了解,我相信你是虔誠的生命信徒,你繼續吧!”賽勒斯此語也意在提醒在場的牧師這一客觀事實。

得到賽勒斯肯定,莫尼突然自信了許多,遂開口道:“多年來孜孜不倦浸淫神學隨之而生的泛虔誠思想,雖在某些神權政體無疑於大逆不道,但在偉大的戨登曼與萬能的阿密娜麵前,那隻不過是令一種思想而已,我所自創術法就與泛虔誠息息相關,也可以說如果沒有泛虔誠也就沒有後來的自創之術。之前,要不是拉茲羅侮辱恩師在先,隨後又一再逼迫,甚至威脅我的生命,那一切都不會發生,後來的情景我雖記不詳實但也不會百般抵賴,或許是因為危在旦夕,而感悟到可以拯救我於危難之術,也不是沒有可能。但我要說的是,那並不代表我就對此~”

維羅似乎不想他再說下去,遂斷章取義於此處,打斷莫尼言辭,大喝道:“呸!請願於邪惡,那就必定邪惡,還辯解什麼?”

賽勒斯明白維羅的意圖,製止道:“維羅大公還請您稍安勿躁,容莫尼把話說完,你放心,為了神廟我也會秉公辦理!”

“哼~!我就不信他能說出朵花來。”維羅不屑的扔了句話,到真消停下來,畢竟這裏是戨登曼神廟,怎麼都要給賽勒斯麵子。

莫尼深吸口氣,又接著道:“那也不代表我就對其衍生出的邪惡稍加讚同,而且,以我的理解,毀滅之神達斯特得雖做下萬般邪惡,但也不能一味灌之邪惡之名,萬樹有根萬事有因,我想達斯特得受盡欺辱,性情大變的事實大家也都所知一二才對,隨後叛離眾神率蟲族開戰,也是因為眾神絞殺原始蟲族在先,當然最後的演變我想達斯特得也不希望看到,但事態明顯已經不受控製,不說蟲族死傷無數幾乎滅族,就說兩次戰爭隕落之神的數量實屬恐怖,這無疑激發出難以磨滅的宿怨,傳說當時就連創世之神梵得斯也束手無策,何況那本就弱小的達斯特得。”說完莫尼即坐了下去。

“嗡~”隨著這一坐,整個議事殿,瞬間開了鍋。

哈韋茲與維羅仿佛極為震驚,大張著嘴慢慢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而康迪斯與賽勒斯也想不到莫尼最後這一番話,竟然會是這樣說法,驚訝的同時也不免遺憾地紛紛搖頭,一時間也不知道再應怎麼辦好。

雖然在帕蘭德還生存著少數的蟲人,但大多獨立生存在偏僻的無人區,蟲人的存在雖然已被大多人無奈接受,但蟲神大戰卻始終被泛大陸幾乎所有種族所唾棄,其中原因不言而喻。

說實在的,或許莫尼不是第一個這樣認為的,但應該是第一個敢當眾說出此番言論的人。他所說的關於達斯特得深受排擠與嘲諷因果間引起的蟲神戰爭,並不是什麼難以企及的秘辛,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雖然隻是傳說,而從他的理論出發也有道理,但最後畢竟生靈塗炭,在這一方麵認為達斯特得是邪惡的也情有可原。

莫尼的說法無疑就相對公平的,此說法也應了因果相報、善惡念間的說辭,但畢竟久遠以來,或許是神義的廣為散播,估計不僅在布魯·帕蘭德,全空間甚至都被根深蒂固種植了蟲神邪惡說,此時又怎會被一個十歲的孩子一語顛覆?

“異端邪說,絕對的邪惡教徒,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維羅指著莫尼氣憤大喊道,明顯語帶雙關不想此事善了,由此也可看出這人心機之深。

見無人接話,維羅隨即凝視著賽勒斯,繼續道:“賽勒斯閣下,現在您還有什麼說的,事實擺在眼前,您總不會縱容這邪惡之徒繼續留在神廟吧?”

賽勒斯似乎正在思考,穩穩地坐在那裏,並沒有立即接話。

“賽勒斯閣下,如果這種可怕的異教邪說從神廟中流出,恐怕平靜以久的戨登曼,必將燃起無邊的戰火!”哈韋茲語帶威脅道。

賽勒斯雖有意庇護莫尼,但事已至此,維羅及哈韋茲必不會善罷甘休,本來莫尼再糊塗一下,事情或許就可以過去了,畢竟沒有直接證據,就算有人證也可以死不承認,但他和康迪斯都忽略了一點,莫尼畢竟是個孩子雖聰明,但畢竟不夠圓潤成熟,一番言語不僅漏洞百出而且還逆反常道,賽勒斯當然不能眼看著莫尼被算計,遂大腦飛速運轉,深思熟慮後說道。

“唉~!莫怪小孩子口無遮攔,他從小就在我的監護下成長,又怎會是什麼邪異教徒呢?在場的眾牧司,你們都知道莫尼很早就展現出超強的神學天賦,六歲就邁入了學徒的門檻,雖後來進展緩慢,但卻不可能是什麼邪惡,除非戨登曼神廟也成了汙穢之地。”此話正是康迪斯肺腑之言。

“哦?閣下之意,難道是說這孩子不懂人事,口無遮攔道出你的思想了?”維羅全身充滿了霸氣,堅定質疑道。

“什麼?”康迪斯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色因氣憤憋的通紅,稍有激動道:“維羅大公,不可胡亂誣陷,事實擺在眼前,孩子就是孩子,你又何必轉著圈與他為難?”聽到維羅對他的汙蔑,壓抑很久的火氣終於冒了出來!

賽勒斯見狀,馬上起身抬手阻止道:“康迪斯不可放肆,請先坐下。維羅大公說的隻是一種可能,誰都沒有真這麼認為了!您說呢維羅大公?”

“哼~!原來牧師也是這麼沒有修養嗎?”維羅一臉怒氣道,康迪斯的話讓他很沒麵子,但在賽勒斯麵前也不能太過刻意。

“牧師也是人,反複無常沒有修養,也實屬正常,大公還是不要一般見識了!”哈韋茲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維羅大公,哈韋茲大牧政,我也希望二位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三思慎言!不管孩子怎麼說,不管外麵怎麼傳,作為神廟牧政,處事也同樣與維羅大公一樣講究證據,如果二位真認為孩子有什麼問題,還請當眾拿出證據,我承諾必將嚴懲不貸,但隻憑借閑言碎語,和這十歲孩子的胡亂言辭,就要治個什麼驚天之罪,在我看來卻沒有可能。”賽勒斯也已經無法忍受了,話語表明了自己強硬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