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無邪覺得有理當即拿起銀槍,把秋鴻妍往馬上一放,又挑了幾名功夫底子好的天兵做為侍衛,一行人徹馬出了營地。
宣武山莊在神魔結境裏算是比較有影響力的一個地方,無邪不費吹灰之力就尋到了那裏,莊內擂台上打得正歡,他和鴻妍好不容易占了塊空地,剛落下腳台上打擂的其中一人就被踢飛了過來,無邪單手一接將他輕輕放到地上,然後衝他微點了下頭。
這個義舉贏得了諸多群雄的欽佩,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春無邪,對他加以讚賞之外還邀他上台展露拳腳,無邪恭敬不如從命,把銀槍交到秋鴻妍手中後,大步的走上擂台。守擂的家夥不知深淺,想一擊撞垮春無邪,誰知被反被無邪的護體勁氣震得找不到方向直接掉擂台下摔個半殘,後來竟然沒有人再敢上來打擂。
“神魔結境的後輩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要是幻使豔櫻看到她的子民都成了這般模樣,肯定會在冥界找個老鼠洞鑽進去。”春無邪搖了搖頭一臉的無奈。
宣武山莊莊主葉誠飛算是個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一看無邪的架勢就知道來頭不小,趕緊命人備下酒菜盛情款待他們,宴席上一個勁的為其斟酒夾菜。
酒過三旬自然話也多了,或許是葉誠飛始終猜透不出無邪的來曆,借著酒勁他湊到無邪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閣下遠道而來,可不單是為了比武奪雄吧?如今這天下是有能者得之,想必閣下也是迫不及待的想分上一杯羹。”
“嗬嗬,莊主果然是快人快語,那我也不再隱瞞了,在下乃是天界邪帥春無邪。”
葉誠飛顯然很吃驚,手一顫隨即酒杯落到了地上:“邪帥……當今敢稱自己為邪帥的隻有一人,那就是我們舊主的政敵幽嵐。莫非……閣下就是……。”
無邪抱了抱拳衝他使了個眼神,嘻道:“正是在下,不過如今我已為神將,此次應天命領兵征討一重天途經貴地!見莊中如此熱鬧心怪癢癢的,所以不請自來了。”
接著,他把話題一轉直接切到了主題:“其實本帥適才是不忍心豔櫻的百年基業被群烏合之眾割據,這才不得已出了手,所謂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以葉莊主的才智不會不明白其中厲害關係吧,幹脆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本帥可以助你登上君主之位,而你得讓我的兵馬自由的出入神魔結境,不得以任何理由阻攔。”
葉誠飛臉上掠過一絲欣喜,不經思索的點了點頭:“這生意倒不像是會蝕本,自然做得。我答應邪帥的條件便是。”
翌日,比武招賢無邪在擂台上技壓群雄,不費吹滅之力就打敗了所有的高手,因而再沒有人敢吱聲,宣武莊主葉誠飛在諸多英豪的推捧下自然而然成了的首領,千軍萬馬揮師都城殺進了王宮,他由此名正言順的成為了神魔結境新一代的君主-宣武王,因與無邪有君子之約在先,所以葉誠飛在大軍駐京後,命各地派設便道讓春無邪和騎兵營通過。
無邪率兵一路狂疾,逼退妖兵的追擊趕去與斷刀流會合,淩慕雪頂著黑眼圈出現在隊伍的最前麵,看到他立刻就飛撲了過去。
原來斷刀流多次與妖兵發生了正麵衝突,而且越往前攻勢越猛烈,雙方各有不同程度的傷亡,好在妖兵斷了後援成不了什麼氣候,折騰了幾下就隨即焉了,隻是延誤了行軍的進程,騎兵營同淩慕雪他們會師後,被編入了斷刀流的先鋒部隊。
宣武王葉誠飛為示自己對邪帥的崇敬,以聯誼之名贈了五萬石糧草給斷刀流,事後春無邪與宣武王在祭壇擺香台義結金蘭,無邪年長宣武王幾歲,因此他為兄,葉誠飛為弟。
子時剛過,斷刀流就匆促的收營,由秦河、楚江打頭陣趁著夜色往出口行去,慕雪連日忙於軍務早已心力透支,此時終於能合上眼安安穩穩的在馬車上睡個覺了,春無邪特意覓了些定神舒精的檀香替她點上,然後盤坐在一旁小歇了會。行了大概兩三個時辰,飛鳥樹輕掀了下車簾,無邪隨即睜開眼睛湊身過去。
“將軍,前麵五裏都有大批人馬駐紮過的痕跡,炭火都仍有餘溫依屬下判斷,屬下斷言他們應該離開不久。”
無邪伸了個懶腰,揮手示意飛鳥樹先且退下:“知道了!傳令下去讓大家原地休息片刻吧,本帥親自去探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