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升起篝火的地方乃是一個背風的轉角處,這裏的環境樣貌又變得和之前眾人所見過的地方大不一樣,地表上全是紅褐色的岩石,光禿禿的沒有生長著任何的東西,這裏的視野極為的開闊,整個湖麵和附近的河岸都被霍爾等人一覽無餘。
霍爾所處的位置剛好可以瞧見這附近的風景,眾人遊過的這個湖泊乃是一處地勢低窪的坑洞,一條大河從遠處流經到此,然後灌滿了這坑洞,形成了一個大湖。
湍急的水流在經過這湖泊的緩衝後變得平緩了起來,這才慢悠悠的流向了河流下方,隻不過由於霍爾等人在那湖泊一側的岩壁上開了一個大口子的緣故,這裏的湖水倒有一小半傾瀉進了眾人來時的那條河道中,整條大河也因此改道,不再按照原來的方向流去,而是灌入了那岩壁上的大口子中。
霍爾一邊摩挲著小包子的皮毛,一邊打量著這四周圍的景物,眾人腳下的這些紅褐色的岩石不知道是由什麼物質構成,倒是十分的奇特,不但散發著微亮的幽光,用手摸去,還能感覺到絲絲的溫度。
小包子似乎是覺得十分的舒服,幹脆伸了個懶腰趴在了霍爾的大腿上,兩隻耳朵有氣無力的聳拉著,看上去倒有些懶洋洋的意思。
菲兒這時和亞月換好幹淨衣服走了出來,小丫頭的臉色還是那副悶悶不樂的樣子,看上去好似又有誰惹她不高興了一般,霍爾此時還有些氣惱,也不理這別扭的小丫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蠻牛老狼聊著天,說的都是些他們所經曆過的風土人情,霍爾倒也聽的津津有味。
眾人都是大男人,也沒什麼可避諱的,都脫了濕漉漉的上衣,打了赤膊坐在一旁,濕透的衣物用一根棍子挑了掛在火堆旁烤著,等到幹了再穿。
菲兒將蠻牛老狼趕到一旁,卻是拉著亞月坐了下來,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掛了幾件衣物上去,那鬼鬼祟祟的模樣,就如同做賊一般。
霍爾略微瞄了一眼卻不由得有些好笑,不過是一些很普通的外衣褲罷了,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卻讓這些小女人如此的害羞。
諾基、老狼、蠻牛、霍爾四個光膀子的大男人坐在一起,頓時就形成了效果極為鮮明的反差。
蠻牛和老狼等人的身上不用說了,自然是一身的傷疤,就連白白淨淨的諾基,在背脊上也留下了一道極長的疤痕,卻唯有霍爾身上的皮膚看上去幹幹淨淨的,別說是疤痕了,就連一塊胎記也瞧不見。
眾人頓時就對著霍爾取笑了起來,卻是紛紛都笑問他身上怎麼一塊疤痕都沒有,幹淨的就如同那些常年生活在深閨大院內的貴族小姐一般。
在艾澤拉斯世界內,傷疤幾乎就是男人榮譽的代言詞,一個渾身上下幹幹淨淨的男人,除了新生的嬰兒外,眾人都還是都一次瞧見,要知道,就算是那些所謂的貴族老爺們也會在身上弄上幾條傷疤,以作為證明他們某次打獵中搏殺“強大魔獸”的證據。
霍爾聽了眾人的調笑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後指著背後一處說道:“難道這裏也沒有疤痕麼?”
他手指的地方本有一塊極大的燙傷疤,乃是在他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前,這具身體原本的主人年幼的時候,在鐵須爺爺的打鐵房內玩耍時所不小心留下的疤痕,多年來都沒有消去。
眾人都搖了搖頭,霍爾見狀不由得很是奇怪,這才發現自己的皮膚真的有如剛出生的嬰兒一般,竟然看不到一點的疤痕,他想不通這些奇怪的地方,索性就通通的推到了那十足怪給他吃下的那朵神奇的螯菇上,到也勉強能夠說的過去。
眾人麵前的這湖水看上去極為的清澈,就如同一塊內裏光華不斷流轉的明珠一般鑲嵌在了這地底世界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湖水過於清澈的緣故,水底倒是見不到任何的東西,別說是魚了,就連水草都不見一根。
眾人草草吃過晚飯,圍著這篝火堆躺了一圈,眾人從小丫頭的口中得知,腳下的這些紅褐色,還微微發亮的溫暖的岩石卻是一種名叫焰光岩的石頭,就算是在地底世界中,也隻有這附近一帶才有,乃是一種極為獨特的石頭。
小丫頭今天的心情似乎很不好,說完這些後就一直沉默不語,歪著腦袋在一旁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心事,霍爾雖然注意到了卻也沒有去管他,而是加入到了蠻牛等人的話題當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