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隻蕈蚊人首領麵色陰鷙的掃視著麵前的一大群狗頭人,犀利的眼神就如同他口器中伸出那隻鋒利的針管一般刺穿了麵前的狗頭人的身體。
被排擠在隊伍最外圍的狗頭人被這邪惡的眼神一掃,頓時就心驚膽戰的向著身後擠去,卻是試圖藏到人群中。
這群狗頭人頓時又是一陣慌亂,這些身上散發著強烈氣味的家夥,在這些蕈蚊人的麵前就如同一群待宰的羊羔一般軟弱可欺,哪怕是一個眼神,也足以嚇得這群家夥心驚膽戰。
那蕈蚊人在這群狗頭人麵前巡視了數圈,張口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說的卻正是那聽起來極為古怪的語言。
這種語言聽起來頻率極為的高昂尖銳,就好似要將眾人的耳膜都震破一般,菲兒等人都聽不懂這家夥在說些什麼,索性就捂住了耳朵,隻有霍爾麵色極為古怪的半跪在一邊,臉上的表情呆呆傻傻的,就如同受了什麼巨大的刺激一般。
諾基就蹲在霍爾的身旁,這時瞧見他的臉色不對,低聲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對?”
“不是不對,而是很不對!”霍爾喉頭滾動了數下,就仿佛就連吞咽口水這個最為平常不過的動作也變得極為的艱澀起來一般,要不是此時情況不對,他說不定早就大聲吼了出來,饒是如此,他低沉的語氣顯得有幾分慌張。
“到底怎麼了?”諾基扶住了他的肩膀,眾人的目光都彙聚到了霍爾的身上。
“我居然能聽懂這些狗屁的蕈蚊人在說些什麼,不但如此,就連這些狗頭人說什麼,我也能聽懂,我覺得我一定是昏了頭了,這怎麼可能?”
眾人頓時就個個長大了嘴巴,就好似全部中了石化凝視一般,老狼吞了一口吐沫,指著還在底下不斷的嗡嗡嗡的說著話的蕈蚊人說道:“那你說說,這家夥現在在說些什麼?”
霍爾無奈的挑了挑眉毛,右手摩挲著下巴說道:“這群家夥要這群狗頭人貢獻出六十個狗頭人幼崽蛋出來。”他頓了頓又疑惑的說道:“這些家夥要狗頭人的幼崽蛋做什麼?”
就在這時,在那蕈蚊人頭領說完話後,狗頭人群中頓時又是一陣騷亂,一個年邁瘦弱的狗頭人這時擠了出來,戰戰兢兢的站到了那蕈蚊人頭領麵前,發出了如同老鼠一般的吱吱聲,聽到霍爾的耳中卻是:“不是三十個的麼,怎麼又多了一倍?”
那蕈蚊人首領聽了這微弱的抗議,頓時惱怒了起來,將那隻銳利的口器伸到了那隻口頭人的頭頂,嗡嗡著說道:“我們有十幾個同伴不見了,剩下的戰士們需要更多的營養,你還有問題麼?”
那年邁的狗頭人頓時往後仰麵就倒,他本來就隻有麵前這隻蕈蚊人首領一般高,這下載到在地上,更是顯得卑微渺小,那蕈蚊人首領一隻後肢直接踏在了他的肚皮上,上麵鋒利的倒刺輕易的就劃破了他的肚皮,一些腸子被鉤斷了流了一地。
這蕈蚊人首領似乎是對自己的暴行極為的滿意,又嗡嗡著說道:“還有誰敢提出異議麼?不但這次,以後每次的量都增加一倍,”
麵前因為這年邁狗頭人之死而沸騰死來的狗頭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就如同一壺煮沸的開水突然間溫度劇降,變成了一坨冰塊一般。
“這群壞蛋!”
亞月望著那杯殺死的老狗頭人的屍體憤怒的道,小手猛地將一旁的一塊苔蘚揭了下來,按在掌心用力的揉碎了,似乎她掌中的苔蘚就是那可惡的蕈蚊人一般。
霍爾輕輕的在小丫頭的頭上安撫了數下,示意眾人繼續觀看。
這時那群狗頭人分了開來,將六十隻幼崽蛋放在了前麵的空地上。這些幼崽蛋大概隻有不到半個巴掌大小,黑色的蛋殼上布滿了白色的斑點,就如同夜幕中掛滿了滿天繁星的天空一般。
那蕈蚊人首領取過一個幼崽蛋,用那銳利的口器極為熟練的將那蛋殼敲破了一小塊,然後將口器伸了進去,僅僅是數秒鍾過後,就將裏麵的汁水吸得幹幹淨淨。
他隨手將那空空的蛋殼丟在一邊,就好似吃飽喝足了一般拍了拍惡心的下腹部,向身後站著的一群蕈蚊人招呼了一聲。這些邪惡而可惡的強盜們頓時將這些幼崽蛋用事先準備好的十數個網子分批裝好了,提起來在半空中呼嘯著盤旋了一圈,急速的飛出了這個洞穴,轉瞬就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