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虎子。”
“這個呆楞楞的家夥叫大壯，瘦點的就他竹竿，那個最能喝的叫酒蒙子。”
夜宵攤上，幾個喝了點小酒暢所欲言。
因為是秋季的深夜，晚上的街道格外的清涼，在這座小鎮上更是安靜異常。
一眼望去，也就隻有幾家亮著燈火。
一瓶瓶啤酒下肚。
幾個小夥中的‘大哥’虎子抱怨道：
“兄弟你不知道，這幾年外邊蕭條地很，我哥幾個去廠裏擰螺絲，你猜怎麼著？”
“嘿！那經理壓根不當人！夜班就算了，天天鼓弄那機器，老哥我可以親眼見過有人手指都被鐵疙瘩給啃了！攪成了泥！”
“那場麵！那陣仗！”
明明是十分廉價的啤酒，但幾人喝的麵色醉紅。
稀奇的是。
這殺馬特，緊身褲打扮的社會青年，即使是看見兩個顏值拉滿的美少女時也隻是多瞥了幾眼。
甚至，從開始喝酒到現在沒有搭過半句話。
大多話題都是圍繞著自己聊的。
來到了正題。
“兄弟，我聽老王說你們是幹直播的，網上挺有名的，很賺錢吧？”
一拋出去。
李思琪等人都是有些緊張。
所謂財不外露。
況且這幾人雖然沒有表現出任何輕浮的舉止，但是在她們看來同樣是來者不善。
誰家好人大半夜拉陌生人喝酒？
“我們可以回去了吧？”
李思琪悄悄地問江晨。
她們出來已經有好一會了，冷不冷是其次，關鍵是她並不喜歡這樣壓抑的氛圍。
“就當打發時間。”
江晨隨口道。
然後就接過了對方的話題。
“還行，就賺一點。”
“一點？”
幾人也沒有奇怪，看了一眼道：“看你們穿的衣服也不是什麼大牌子，明明長得就跟明星似的，要是老哥幾個有你們這長相早就躺平了，這個詞應該是這樣叫吧？”
躺平。
以他們的形象來看，這個詞也是過於抽象。
但看人不能隻看外表。
叫做大狀的二十四五的青年道：
“俺以前是打灰的，賺的挺多，後來因為被拖欠工資，又欠了不少才出去找份活計。”
其他人的經曆也差不多。
例如竹竿，以前是當服務員的，賺的不多，但勝在安逸，可在一線城市裏終究是壓力太大。
最後是被戲稱做酒蒙子的男人，應該是幾人當中最年長的，年輕的時候是夜場上班，因為酒喝多了脾胃出了問題才回來養病。
隻是聽經曆的話，未免太過令人覺得現實。
“……”
聊著聊著。
江晨這邊幾乎是喝飲料的。
而對麵都是喝啤的。
可李思琪等人早已經困倦了。
眼看著就要落下尾聲的時候。
有兩人去上廁所。
虎子擺手趕人，：“滾滾滾。”
一時間就更加冷清了。
直播間內。
這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雖然聊的不少話題，可屏幕外的觀眾始終覺得氣氛怪怪的。
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
“江神應該也不是這樣逆來順受的性格，這會怎麼突然會……”
“難道是我們以貌取人了，這些人看上去好像也不是什麼壞人來著。”
“可能是我們太緊張了。”
就當直播間眾人這樣認為的時候。
突然。
虎子接到了一個電話，起身跑去馬路牙子邊罵罵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