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冬日的第一縷陽光在透過薄薄晨霧灑向大地,一陣陣微弱的吱吱聲使赫利斯從沉睡中蘇醒,在他眼前不是紅堡裏天鵝絨的大床,而是四周片片龜裂的焦土以及大片枯死的樹木,在那些樹的背後麵密密麻麻布滿一團團黑色的焦炭,一直連延到森林的深處。在赫利斯仔細看清那些是化成焦炭的烏鴉後,不禁有種想吐的感覺,可胃裏翻來覆去除了酸水外什麼也沒有。
赫利斯慢慢的爬了起來,經過昨晚的戰鬥後,感到在身體裏似乎發生了某種意外的變化,看著自己比以前更為健康的膚色,手指變得的修長而白嫩,而穿著身上的騎士服變得極為不得體,小手臂及小腿的一部分都暴露在空氣中,赫利斯突然意識道他的身高發生了變化,令人驚訝變化遠不止如此,他甚至可以透過晨霧看到飛翔在高空的鷂鷹,每一個動作,甚至每一片羽毛在氣流中的微細變化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再從那一陣陣交替的吱吱聲中,他甚至看清了躲在樹葉背後正在啃食的毛蟲。
“見鬼,該死。。”赫利斯皺緊了眉頭說道,他看上並沒有多少獲得神奇能力的興奮,而是他知道獲得多少必將失去多少。
“以身為獄,必會是這種結果,誰說偶然不是必然呢,嘎嘎”赫利斯毫無意識的詭異的一笑,嚇他一跳的是他自己的聲音居然變成了極為悅耳的女聲
“你是誰”赫利斯驚慌的四顧尋找聲音的來源。
“我是誰,嗬”赫利斯自顧微微一笑,淡定的接著道:“看來我需要換種口吻,豬玀,你以為你那些伎倆能夠瞞過神靈耳目嗎?”
“你是範特靈思紮紮特,你怎麼”赫利斯有些不敢相信的自言自語道,他痛苦的想到‘身獄封印’的結果不應如此。
“從頭到尾,愚蠢至極”紮紮特繼續優雅的說道,此刻她心情相當的不錯,接著道:“很簡單,這些都是計劃好的,在教堂從你使用第一個魔法起,我就知道擺脫封印的時機到了,你所做的隻不過是按我寫好的劇本進行演出而已,不過令人驚喜的是你讓我有更多的發現,於是我悄悄改變了劇本的結局,從而留下了你的卑微的靈魂”
“包括符文之門和四象封邪陣這些難道隻是一個完美的騙局?”赫利斯有些挫敗的問道,麵對這種神話中的怪物而產生的無力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豬玀,你知道瀆神者將受到怎樣的懲罰,你對我的不敬,將由肉體的痛苦來償還”紮紮特毫不留情的冷酷宣判道。
“啊。”赫利斯痛苦的嘶嚎著,身體如同鍋中油炸的蝦米弓成一團,痙攣的肌肉像脫韁的瘋馬一般失去控製,唾液順著臉頰流淌到地上,空洞的眼睛翻出眼白。
“記住,靈魂的折磨遠勝與肉體,這次帳先記下”紮紮特稍微滿意的說道。
“你,您是無所不能的神靈,而您想又從卑微的凡人這需要什麼呢”赫利斯沉重的喘息著,無奈地鼓起腮幫子歎息道,這樣他記起書本中對神靈的描述,神靈一般無法窺視凡人的思想,但隻要凡人對其動念,神靈便可感應,尤其是針對神靈真名的褻du。
“告訴你也無妨,你所見到的符文之門叫艾拉之門,那是守護泰諾世界的通道,準確的來說泰諾是一個正在中孕育的殘破世界,在那裏沒有光,沒有物質,沒有一切,沒有出口,唯一的作用就是作為罪大惡極之徒流放之地,任何生物隻要進入了泰諾都會在無盡的時間盡頭變成泰諾的一部分,而你身邊的命運之矛就是開啟泰諾的唯一鑰匙”紮紮特此刻的柔美聲音卻帶著無盡的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