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嫂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王小雲,低聲說道:“昨晚,東子在我這。”
“嗯。”
我和王小雲同時應和一聲,然後就沒了聲音。
三嫂見我們冷靜的出奇,難免心中疑惑,不好意思的又問道:“你們,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你不想報警,就是怕警察知道你倆昨晚的事?”
“嗯!”
三嫂點了點頭,但她的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瞟向那對酒杯。
我忽然意識到,事情應該不會那麼簡單。
我借故坐在沙發上的時候,順便觀瞧了一眼杯中液體:金黃通透,有點像紅牛,但比紅牛的顏色更深一些。
我忽然想起,昨晚讓我喝多的藥酒。我隨即指著酒杯問道:“昨晚你倆喝了幾杯?”
“一……杯。”
我的突然詢問,讓三嫂潛意識的做了回答,估計想說謊也是來不及。
她索性就接著往下說道:“這是藥酒,本來想提提興致,沒想到年輕人就是好,不太需要。”
說完,她低垂著腦袋,好似還在回味昨夜的趣味。
我和王小雲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接口。
我頓時覺得,三嫂的性格很割裂。一會羞赧像個農家婦女;又一會很放浪,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搞清楚了三嫂不想報警的原因,我們也沒有必要繼續聊下去、浪費時間。
轉身剛要離開,我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巨型玻璃罐。
那罐子正好在博古架後麵,坐在沙發上根本看不見。隻有走到房門邊,才能看到一點點。
我回頭刻意指了指罐子,問道:“那藥酒,泡的虎骨嗎?”
“哦。”
三嫂明顯臉上一震,稍顯慌亂的說道:“對對對,虎骨,還有鹿鞭,還有……”
我無心聽她講滋陰壯陽的偽科學,拉著王小雲推門走了出去。
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和整個白雪皚皚的原野。
我決定還是要報警。
手機剛掏出來,就聽阿宏在後院內大喊:“快過來,東子在這。我找到他了!”
我顧不上換鞋,穿著拖鞋就跳進了半尺深的雪中,拚力向後院奔去。
一個巨大的狗窩,建在牆根處。
裏麵雜草敗絮,還有一件撕碎的內褲,紅色的內褲。
東子就光赤著身子,緊緊的蜷縮在裏麵。
除了鼻子有點紅潤,渾身上下都已蒼白僵硬。
“他媽的唐公子!你個二逼快過來,快……”
我們幾個人,手忙腳亂的把東子放入浴缸內。
溫熱的水,讓他很快睜開了雙眼。他直勾勾的盯著我們,麻木的咧嘴一笑。
“你沒事吧,東爺?”阿宏尤其愧疚。
他蹲在那裏,不斷給東子揉搓大腿:“你他媽的要凍死了,老子這輩子都得活在陰影裏,嗚嗚……”
說著,阿宏竟不顧身邊有女人,扯著嗓子嚎了起來。
也許哭嚎的聲音太過難聽,竟引得東子緩緩轉過頭來,對著他一張嘴:“汪汪……”
“我草!”
我們眾人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