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子跳起來,一把將信奪了過去。
“吾兒,大龍!見字如麵……我靠,你老爹寫的?那你笑個屁!”東子失望地把信丟回我的胸前。
我也懶得理他,抻了抻懶腰,準備起床出去覓食。
對了,先介紹一下我的大學室友吧。
東子,西北大漢,甘肅慶陽人,一米九的身高像極了一尊兵馬俑。對考古探墓有著瘋狂地迷戀。以至於,我總以為他的祖上應該就是盜墓的,不過他沒有正麵回答過。
阿宏,成都人。一米七不到,標準的五短身材。可後來,就是這樣的身材,讓我見識了什麼叫登山怪人,耐力強的像個騾子一樣。
唐公子,湖南長沙人。傳說是某個牛逼村村長的兒子,特點就是吹牛逼、花錢、泡妞。
我剛從床上跳下來,就聽樓下有人喊道:“大龍!快給老娘下來,我有急事找你。”
不用看,就知道是王小雲。
說真的,我剛開始還以為,這姑娘長得這麼漂亮,動不動就跟別人回家,也不怕遇到壞人?她不是單純過度,就是腦子缺根弦。
後來我才知道,哪個倒黴鬼遇到了這個母夜叉,不是頭疼就得蛋疼。妥妥的無辜大眼睛、掩飾住了她的暴力傾向。
一入校,整個人就開始原形畢露,不是粘著我,就是對我呼來喝去。讓室友的三位兄弟一致認為,她王小雲就是我的女朋友。
無論我怎麼解釋,哪怕我把火車偶遇詳詳細細講述一遍,也無濟於事。因為,我隻要說到帶她回家,這事就立刻完蛋,變成了越描越黑。
到最後,我也索性懶得解釋。
隻不過,她這一天天的呼來喝去,明顯影響了我大學解放靈魂和肉體的宏圖偉業。
我沒好氣的從窗口探出頭:“幹嘛?一大早上的,讓不讓人睡覺?”
“都十點了!還睡什麼覺,快下來!”
王小雲叉著腰站在那裏,仰著頭噘著嘴,毫不理會其它窗口的目光。
“快下去吧!祖奶奶都來請安了,還繃著有啥勁兒呀,小心挨收拾!”唐公子一把將我口裏的牙刷抽出,隨手一甩丟到了桌上。
“老子,還沒刷完呢。”
“還刷個屁!有妞不耍,你刷牙,快滾!”
我拎著T恤、光著膀子,頂著一頭爆炸的雞窩頭,就匆匆被趕了下來。
“幹嘛,今天周末呀,煩不煩……”
“閉嘴!”
我的抱怨還沒說完,王小雲的玉指,對著我的鼻尖用力一點,那對大眼睛瞪得,我在裏麵都能看清、自己害怕閃躲的眼神了。
“校史這兩天你了解了嗎?”
“當然,不就哪年建校,哪位偉人題字……”
“不是!”
王小雲打斷我的話,神秘兮兮的說道:“我說的是野史。”
“野史?什麼野史?”
她沒有回答,而是打開胸前的相機遞給了我。
隻見裏麵一棵巨大的丁香花,在陽光下正自含苞怒放。隻不過,每個花的花蕊中卻不斷有鮮血滲出。
從遠處看來,就像丁香花在哭泣一樣。隻不過,它流出的並不是淚水而是血水。
一棵滴血的丁香花,傲然生長在學校後山坡的向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