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是很護食主，要是我發現些又不聽話的狗狗到我的地麵來亂咬人，我會親手拔光他們的牙齒，然後郵寄給你的。”
“你想和我們開戰？”保羅的臉色冰冷了下來。
“不想，之所以我來到了這裏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要的是雙方的合作，而不是眼前的小便宜。我可以無償的為你們提供這珍貴的孟買陰性血，那麼你們就必須要分享‘半個世界’。”項天的語氣是那麼的強硬。
“半個世界？”保羅看著那來自東土的青年，不過曲曲20歲身上的血腥味比當了一輩子的屠夫更重。他很認真，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即便此刻身處在別人的大本營中，依舊不懂得收斂，就像全身長滿鋒利的刺。
保羅看得出來，項天瞧不上他們，那種源於血緣的高傲，讓他將所有被咬過的生靈都視為食物。人是沒有辦法像食物表現出該有的尊重，即便是餐前的禱告，也不過是糊弄上帝的虔誠。
“將軍先生，你似乎扯的有點遠了，我們好像在聊的是生意，不是希特勒的霸權吧？”保羅微笑道。
“明白人不說暗話，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錢也不過是可笑的玩具而已。如果是為了錢，我根本不用千裏迢迢跑到這大洋彼岸來談生意，光一個內地市場就存在無限商機。”
“既然我有能力4年內打出自己的天下和網絡，自然也能擁有可笑的財富……”
“我來這，隻是因為你們的狼人族似乎具備著很獨特的力量，你們可以通過血液傳播，將族群無限度的擴張，這是我的血統所不具備的。”
“雖然現在你們隻是吞並了芝加哥，但隨著時間的推移，遲早，你們會用血統替換掉現有的人類的。“項天說得稀鬆平常，人類的交替在他的口中就像不吃饅頭改吃米飯一樣簡單。”
“將軍先生看來還不是很了解狼人族的現狀。我們隻是一群擁有共同信仰的族群，我們情願花錢從底層人群裏購買血液，喝你不屑的冷凍血漿，也不肯胡亂的咬人。”
在這裏，隻要發現了私自咬人的狼人族，就會被同族人活活燒死。你要的東西，是否太過妄想？”保羅並非直接的拒絕。
“既然都是靠吸食血肉活過的生物，也就沒必要賣關子了。現在你們進化的時間還不長，也許暫時還能壓製那股剛剛形成的食欲。可隨著時間的推移，你們的食欲必然會持續膨脹，人在餓死之前，什麼信仰，什麼秩序都會被遺忘。
等到你們大腦裏隻剩下食物時再和你們談，估計你們也聽不進去了。
雖然我覺得你們的神，是不會讓你們發展到那一步的……”項天就像在下一場看不到的軍旗，對方的部署，還有實力，純粹是靠猜的。但從保羅的平靜的表情中，項天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假設，我隻是假設最終我們會統治世界，那麼為什麼我們一定要分一半的世界給你？”保羅笑道。
“因為這個世界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簡單，已經攻陷了星辰界的你們應該很容易明白我這句話的意思。除開星辰界，你們有正式和獵人的心韻師交過手嗎？
難道你以為這些老牌的狩獵者會任由你們發展壯大嗎？
我已經有和他們戰鬥4年的豐富作戰經驗，相信我，能活到今天，我依靠的絕對不僅僅是運氣。
如果我沒猜錯，你們明明擁有能在幾個月裏就將血統擴散到全世界的能力，但卻僅僅龜縮在紐約這彈丸之地。
即便已經將觸手伸到了這城市的每一個角落，也不敢貿然擴張。
因為你們知道，盲目的擴張隻會引起他們的圍剿，直到全部滅亡。”項天絕非危言聳聽，這些話語也絕非排練時所準備的台詞。
在出發前，項天已經查閱了很多關於他們的資料，但就是搞不明白，為什麼能一夜覆滅星辰界紐約地下都市的他們，卻數月都不肯離開芝加哥半步。
原則上來說，困守在這一塊地方，對芝加哥的正常運轉沒有出現任何問題，他們是完全不夠吃的才對。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怕死。
敢襲擊星辰界，又說明，他們真正害怕的，應該是白穴，這真正的獵人組織。
所以，項天才會準備了孟買陰性血，來誘惑這些完全吃不飽的家夥，然後準備了截然不同的說辭。
“這不算回答，為什麼我們要分半個世界給你，就為了你四年和星辰周旋的經驗？或者陰性的血源？你不覺得太貴了點嗎？”
“你們要買的，不是我對星辰的經驗，而是我對白穴的研究結果。為了活下去，了解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是很重要的。我幾乎將自己全部的所得都用在了尋找活下去的方法上。
顯然我發現你們沒有發現的東西，你們可以忽略我的存在，繼續你們的龜縮或者迅速擴張的政策。雖然失去了同伴向活到最後有難度，但我覺得總比信息封閉的你們要活得更長一點。”項天的話讓保羅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