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場子成了現在這副模樣,劉油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老五,看到了吧,以前這場子哪天不進帳個幾萬塊,現在成了這副逼樣,這都是拜你所賜。”
聞言,老五知道這筆賬要算在他頭上了。
他可不能替林哲背這個鍋。
“劉油,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是林哲幹的,你去找林哲啊,算我頭上不合適吧?”
如果劉油敢去找林哲,就不會把老五綁來了。
“媽的,這筆賬遲早和他算,最近他風頭正盛,我不想觸那個黴頭,你先走一步,回頭我讓他下去陪你。”
說著,就給小弟使了個眼色。
老五不垮,劉油的麵子永遠都找不回來。
雖說劉油沒膽子殺人,但是教訓一下老五還是有必要的。
痛打落水狗,得把之前的麵子找回來。
小弟抄起一根棍子,照著老五的腦袋就掄了下去。
“哎呦!”
畢竟老五上了年齡,哪能經的住這頓打。
幾棍子下去,老五就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隻能搬出礦上的人,好保住自己這條狗命。
“別特麼打了,就算不給我麵子,也得給老段個麵子吧,我倆可是拜把子兄弟,如果他知道我在你的場子出了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老五口中的老段,是做煤炭生意的。
雁北被稱為煤都,而由煤炭形成的產業鏈就有好幾種。
挖煤,運煤,洗煤,煉焦。
都是煤炭行業的一部分。
煤炭資源多在礦區,能涉及到這行業的,那才是真正的大佬。
隻要和煤掛上鉤,就等於開了財源。
有財源就代表著各方勢力都惦記著,沒有點真本事,還真就守不住這份財源。
至於市區這些老大,頂多也就是弄些娛樂場所。
收入和煤炭比起來,簡直就是天上和地下。
收入差的多,身份自然也就不同。
市裏混的這些老大,還真就不敢得罪礦上的那些大人物。
但凡搞煤的,哪個手裏沒有帶響的。
基本手底下都養著亡命徒。
隻要錢到位,親娘老子都能殺了。
聽到老段的名字,劉油明顯怕了。
“你說的是段佳良?”
“對,沒錯,你不信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他打個電話。”
當年老五確實和段佳良是拜把子兄弟,可那是當年。
現如今段佳良發了,多少年都沒和老五聯係了。
說不定手機號都換了。
要不是為了活命,老五都不敢賭這一把。
萬一電話打不通,那真是死路一條。
可劉油認為,既然老五敢這麼說,那八成是真的。
這電話還就不能讓老五打。
這不明擺著告訴老段,我把老五給揍了嗎?
事到如今,也隻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隻見劉油瞬間變了一副嘴臉。
“呦,五哥,你躺地上幹嘛?怪涼的,趕緊起來。”
好像剛才所有的事,都和他沒關係一樣。
接著還把身邊的小弟訓了一頓。
“有沒有搞錯?五哥是自己人,打成這個樣子,你們也真是的。”
訓完了小弟,劉油又開始安撫起了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