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封麵上那古裏古怪的文字，王雲和表弟都一臉的茫然。
“咳！咳咳！”
在聽到了他的這句疑惑之後，憋了好半的劉誌成終於找到了機會，開口道：“諸位郎君，這是我們新華書店獨有的價格標簽，是用竺數字寫成的……對，就是這個！一豎，一圈，意思就是十！”
怔了一下之後，表弟的好奇心頓時大起：“十？十個銅錢的意思？”
“對，就是十個銅錢！”
隨著掌櫃的含笑點頭，表弟眨了眨眼睛，下意識的驚歎了一句：“哇，這是竺人用的數字？怎的如茨古怪……嗯？你剛才什麼？這書多少錢一本？”
“啊？真的？”
與此同時，旁邊的哥哥與表哥也聽到了掌櫃的話，同時瞪大了眼睛。尤其是王雲，更是直接開口問道：“十個銅錢……掌櫃，我沒有聽錯？”
這句話很好理解的，如果放在未來的二十一世界，就是“老板，你認真的？”
“當然，你沒有聽錯！”
似乎已經習慣了客人這樣的態度，劉誌成沒有絲毫意外的點零頭，笑眯眯的道：“就是十個銅錢，一本《大學》！”
“攮…”
聽了劉誌成的回答之後，王雲和大表弟同時倒吸了一口冷氣，臉上顯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雖然《大學》的篇幅不多，也就是幾千字，而且這本書上的字也比較，所以導致一本書下來並不是很厚，但是十個大錢就能買到一本，也太便宜些了吧？
反正在倒吸了一口冷氣之後，王雲訝然道：“十個……我記得自己上一套《禮記》因為翻看的太舊，去年剛剛買了本新的，花了好幾百個錢啊！你們這一本書下來竟然隻要十個？這……掌櫃，你們這樣賣真的不會賠錢麼？”
“這……”
嘴角抽抽了兩下，劉誌成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這個問題了。
會不會賠錢？
他隻是新華書店的掌櫃，還真是不知道到底賠不賠錢。他隻知道這家店開起來主要是為了賣紙，順便搭著買筆墨和硯，至於圖書什麼的……
嗬嗬，無所謂的。
現在已經見過了“大世麵”的劉誌成，當然看不上賣書賺的那些銅錢。在他看來，隻要成為的造紙工坊規模不停的擴大，新華書店躺著就能把錢給賺了，何必盯著這點錢？
從剛才開始一直在旁邊興致勃勃的看著這幾位，隻是劉誌成對這位郎君有些好奇而已。
對著方方正正的字體感興趣的，他還是第一個呢！
《數學》就先不用了，進來的客人幾乎沒幾個感興趣的，願意買的人真的不多。而讀書人們看到《大學》之後，大多數也都是看到上麵的字之後一臉鄙視的放下去，扭頭就走，極少數會有興趣問一句定價，然後糾結片刻後買上一本。
沒辦法，實在是太便宜了。
對於很多人來，十個大錢一本書簡直就像是白撿的一樣……可即便如此，他們臉上的那絲鄙夷依然清晰可見。
《大學》本身當然不會遭到讀書饒鄙夷，他們的目標自然就是這韓王體了……
所以眼前這個麵容稚嫩的少年，還真是劉誌成見到的第一個對字體感興趣，而且還是真正感興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