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到底是誰?
或者他和苗疆有過什麼淵源不成?
帽氈男毒液的心裏立刻泛起嘀咕,問出好幾個問題。
“你是誰?”
終於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帽氈男毒液漠然詢問。
此刻他已經下定了一個決心,如果此人對自己有殺心,自己哪怕是操控整個山穀裏的蠱蟲都要將其給擊殺,否則後患無窮!
“……毒公子……申屠秋……”
胖墩吐出六個字,六個令帽氈男毒液很熟悉的字。
自始至終沒有把帽氈男毒液放在眼裏,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他一次。
堆在滿臉肥肉裏裏的眼睛賊溜溜的打轉,一直在山穀裏的各種蠱蟲身上掃動,似乎想要數清楚帽氈男毒液究竟培養出了多少種類的蠱蟲,至少也不枉此行。
帽氈男毒液頓時心裏一揪,就好像有一柄鐵錘突然捶在了心頭。
整個金新月知道這六個字的人並不多,除了江南、大愚、張研心和自己以外,絕對不會有第五個人。
且知道這六個字跟自己有關係的,也隻有這他們。
而張研心現在大腦混亂、有些失憶,更被自己軟禁在地底下,根本不可能在外亂。
自己更不可能閑的沒事提起過去。
那麼,能夠對外的隻有江南和大愚!
可根據這兩對江南的接觸,他根本不可能對外人提起以前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讓兄弟大愚去亂。
那此人是怎麼知道的?
難不成是以前的什麼熟人,這兩剛剛來到金新月不成?
可是沒道理啊,若是熟人,自己怎麼可能不認識?
“你到底是誰?”
帽氈男毒液變得更加恐懼。
突然冒出來一個人,很了解自己的過去,而自己對他卻一無所知,每個人的第一感覺都是恐懼。
其實就是內心的安全感在作祟!
“看來你並不是很驚訝嘛,那我再點令你更驚訝的,比如……申屠秋,苗疆之王的獨生子,也是未來萬裏苗疆的唯一繼承人,因為種種原因,剛出生不成不到半年就被送出苗疆,被母親的侍女養大成人,後來參軍……”
胖墩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也知道的十分詳細。
可能是擔心隔牆有耳,可能是覺得這麼點、這麼含糊足夠讓帽氈男毒液震驚了,也就停止了下來。
帽氈男毒液開始急促的呼吸起來,這是激動的表現。
在他看來,能夠知道這種隱蔽之事,且還是陳年往事的,要麼自己的敵人,要麼就是自己的人。
準確的是苗疆的敵人或者苗疆的人!
自己是苗疆之王獨生子的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在現實社會知道自己真實身份的恐怕除了從撫養自己長大的養母以外,就沒有第二個人。
養母正是胖墩口中的母親侍女!
包括參軍的時候,都沒有人調查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更沒有人往這方麵想過、猜測過、懷疑過,更多的隻是覺得自己隻是普通的苗族族人,所以懂得一些蠱蟲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