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爾德醒來的時候,隻覺得從胸部傳來了陣陣地劇痛,五髒六腑都好似攪在一起,然後被什麼一根繩子繃緊了,不讓他們恢複原狀。
心髒的每一次搏動,都會激起更加劇烈的疼痛,不過即使是這樣,他還是不禁突然笑了起來。
“哈哈……”他咳嗽了一下,肋骨下麵傳來的痛感讓他皺起了眉頭,連忙停了下來,不過在吸了好幾口冷氣,疼痛舒緩了些之後,他又笑了起來,“哈……嘖……原來,我還沒死啊……”
一旁的白色窗簾被從打開的窗子外吹拂進來的風撫動了起來,斑駁的陽光通過窗外的樹葉間隙射進了這個幹淨異常的房間。從周圍雪白的床鋪,窗簾等等的裝飾,以及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道,奎爾德確信自己的確是躺在醫院之中,自己並沒有死在戰場上那正中自己胸膛的一槍之下。
“你醒了嗎,少校……”一個甜甜的聲音從一旁響起,奎爾德勉強轉過了頭,看向了聲音傳來的來源。
“好大……”奎爾德在心中一驚,然後才從一旁護士身上那飽滿地幾乎要從白色的製服內掙脫出來的誇張Ru房上移開了注意力,稍微注意起來了那站在自己身旁的護士。
那個護士看起來大約身高在五尺五寸左右,倒也稱得上是不高不矮,並不顯得很豐腴的身體上擁有著一對幾乎算得是不成比例般的巨大Ru房,按照近幾年開始流行起來的女子Ru房大小的換算式來算,她大概至少也是個F吧。
按照不同的審美觀劃分的話,奎爾德自認自己還是比較喜歡那些擁有小巧Ru房的女子的,那種能夠剛好一手握住一個的感覺,有時候在床上會給自己帶來更多的快感。但是在奎爾德本來以為自己在戰場上死定了,卻發現能夠在祥和安靜的醫院裏醒來之後,他便覺得眼前那個突出的大Ru房看起來也是很美好的事物,也許這叫做理解了生命的……美好……了嗎?
跟她那顯眼的Ru房相比,那個護士的容貌便不是非常出眾了,不過稍微有些雀斑的臉龐讓她看起來要比實際的年紀看上去可愛了不少,從護士帽中披下的栗色卷發和那棕色的眼睛搭配起來,也會讓人看得舒服了起來。奎爾德知道本來這種姿色的女子,以他的平常眼光來看,是幾乎入不了眼的,但是換到了此刻躺在病床上去看,竟然也覺得那也是一個頗有魅力的女人呢。
“當然,我醒了……”雖然說起話來還會讓自己的胸膛覺得一陣陣地劇痛,但是奎爾德卻擺出了一張自己平時約女孩子出來吃飯時用的專業笑容,“能知道我你的名字嗎,護士小姐?”
“啊……”聽到奎爾德這句話,那個帶有少許雀斑的護士臉頰一下子變得通紅,她連忙向後退了幾步,慌忙地朝著門外跑去,“我……我去找醫生過來……”但是在她跑到了門口之後,她又停了下來,轉過頭有些小聲地說道,“愛麗娜……”說完這句之後,便匆匆地跑開了。
“愛麗娜嗎……”奎爾德念了幾遍那個擁有著誇張胸部護士的名字,然後微微一笑道,“有機會約她出去吃個飯吧,說不定大一點的也不錯呢……好痛……”他知道自己的容貌就一般人的觀點來看,稱得上是非常英俊了,挺拔的身形,矯健的身軀,還有如同古典時代大理石英雄雕塑一般的完美五官,加上他那頭如同反射著光芒一般的流金色長發,如果是自己去主動邀請的話,是不會有多少女性能說出拒絕的話的。雖然自己已經是個年近四十歲的大叔了,但是僅從外表來看的話,誰又能看得出來?
過了大約五六分鍾之後,一個身形高大,留著一個光頭的中年醫生走了進來,他那身發達的肌肉將身上那醫生用的白色長袍撐得鼓鼓的,真想象不到他會是一個醫生,在奎爾德看來,這樣健壯的家夥,即使是在他才退下來的前線上都沒有幾個能比得上的,看來麥加的征兵管理處還做得不到位啊,竟然將他給漏過了。
然後在奎爾德那雙金色瞳孔的餘光中,他見到了那個叫做愛麗娜的護士正躲在那個高大的光頭醫生身後偷偷地窺視著自己。
“我叫斯皮爾斯,是你的主治醫生。”高大光頭醫生的聲音震得整個安靜的病房都微微地顫動了起來,“你現在感覺如何,戈登德拉貢少校?”
“叫我奎爾德就好了,我還不是很習慣別人稱呼我的姓。”奎爾德將頭朝著枕頭後移了移,這個叫做斯皮爾斯的醫生的聲音震得他的耳朵都有些發痛了,“還好,除了胸口實在是痛的要死之外。”
“看來你還是蠻有精神的啊。”斯皮爾斯一下子笑了起來,他看得出來奎爾德剛才的動作是在躲避自己,但是也不在意,隻是掏出了一直夾在胳膊下的一份病曆,然後坐在了一旁的一張椅子上,巨大的身軀壓得那木製的椅子發出了“吱嘎”地呻吟聲,“不過能在這種情況下保住自己的性命,真不愧是……”
“那個……”奎爾德用手撐著床,向後靠了靠,將上半身豎了起來對一旁的斯皮爾斯說道,“我是中槍了嗎。”他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胸膛,已經被一層厚厚地紗布將整個胸膛都包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