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市公安局。
審訊室內,兩警察端坐著,一警察拿著筆準備記錄,另一警察開口詢問問題。
“叫什麼名字?”
男人應聲回答:“不知。”
“那年齡呢?”
“不詳。”
“家庭住址?!”
“不知道。”
“請認真回答,我們可沒有這麼多的耐心陪你在這裏過家家。”問他問題的警察疲憊地靠在椅子上,有些心累。
“我是認真的,我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另一警察拿起筆,默默得出結論:三不產品。
真的腦闊疼,這人一問三不知,但偏偏認知正常,說話也能正常銜接上,但就是……唉。
那警察不死心,又問:“你為什麼要跟蹤別人?”
看起來穿得人模人樣的,長得又斯斯文文,俊朗清秀,不像是個變態跟蹤狂。
男人淡定開口:“不是跟蹤,而是怕她再次自殺。”
“什麼?自殺?”
聽到自殺,警察瞬間瞪大了眼睛,“剛剛送你進來的那個小姑娘?”
“對,她之前跳海自殺,不過被我給救回來了。”
言外之意,最大的問題出何萱身上,他單純隻是個熱心市民。
於是,警察的思維被他引向何萱。
唉……那個女孩子看來也是個問題少女……
歎了口氣後,那警察拿起手機,給同事發了條語音,“小張,把門口那女孩叫進來。”
很快,何萱就在警察的帶領下,進入審訊室。
“來,坐。”警察示意她坐下。
輕咳一聲,然後夾起嗓子,溫柔道:“小姑娘,為什麼自殺?是有什麼心事嗎?”
一旁的男人皺起眉頭,這警察區別對待啊。
何萱搖頭,眼神澄澈真誠,“叔,我沒有自殺,那是一場烏龍。”
“可這小夥子說你閉著眼睛走向大海深處,一副絕然的樣子。”
“……”何萱瞅了眼身側一直盯著她看的男人。
從她進來起,這人的視線就沒從她身上離過,可現在,男人眼睛裏真情的流露,仿佛是真的擔心她一樣。
這讓她短暫忽視了他剛剛的變態行為。
不過現在,警察一口咬定她想自殺,還一直在苦口婆心地勸說,開導。
“小姑娘,你還這麼年輕,日子還這麼長,沒有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何萱真的有口說不清。
行吧。
她放棄解釋。
於是,最後被談話的人換成了何萱。
她仿佛成了個犯人……
不僅如此,中途還來個心理醫生,專門對她進行開導……
……
“不是,哥們兒,你還真是黑戶??!”何萱累得一屁股坐在警局門口的台階上。
忙了半天,天都黑了。
怎麼也送不走這尊大佛,就像賴上了她一樣。
警察問他名字他不說,問他家住哪裏他說不知道,整個人處於一個智障的狀態。
說他智障,思維邏輯比她還強,回答問題那叫一個利索,可就是對於身份信息,閉口不談。
就連警察也查不到他的身份信息,像憑空出現一樣……
“你恩將仇報。”男人淡淡開口,隨後坐在她身側,單手撐著個腦袋,神色慵懶地看著她。
“有你這麼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
語氣平和散漫,卻帶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不仔細聽還聽不出來。
何萱不服,“我怎麼就恩將仇報了?誰讓你一直跟著我?”
誰讓他一路跟蹤她,怎麼甩也甩不掉,害怕被噶腰子,所以她才選擇報警。
“我那是關心你,你的心情好像很糟糕。”
“別,這種冠冕堂皇的話說給警察聽聽就得了,我可不會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