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遲夙看了看帝墨黔,不舍的望著萎靡的安樂,隻好應著。
————一曲安樂,誤終身。——————
落幕。
安樂被架著帶走,帶走去什麼地方,她已經不關心了。
隻是走的地方越來越荒涼。
一侍衛忽然停了下來,對另外一個侍衛道:“剛剛老大好似在叫你,你要不要去看看,這裏我一個人就可以。”
另外一侍衛頓時慌了起來,“真的嗎,那你一個人沒有問題?!”
“放心,她這麼瘦小,安心安心。”
“那我就去了。”另外一侍衛一想,安樂這麼瘦小,便放心大膽的將扔給他一人,大步離開了。
人一走,安樂就被狠狠的扔在地上。
“終於被老子找到機會了!”
失神的安樂緩緩的抬起眸,漆黑的眸子一驚。
竟然是那天夜裏和蕭才人苟合的男子!
侍衛陰著一張臉奸笑,“小賤人,你讓老子找機會找的好苦!”
“把皇上都驚動派禦林軍來劫你,你為什麼不跟著使者大人走啊,嗯!?若是走了也不會麻煩到老子了。”他啐了一口,麵目猙獰,“若是走了,也不用老子動手抹殺了。”
“看什麼看,賤人!”安樂一直盯著他,他狠瞪著她。
感應到侍衛裏的殺意,她下意識就要往後爬。
侍衛一麵拔出刀,一麵走向她,扭曲可怕的臉,猥瑣的狂笑,“不怕的,來,一刀下去你就再也感覺不到疼了。”
安樂心中一驚,卻忽然的停住了。
如果橫豎都是死,她為什麼還要反抗,反正這個世間已沒讓她值得留戀的,沒有人是疼愛她的,何必如此痛苦的活著?
讓她覺得溫暖的人欺騙著她,讓她覺得害怕的人,無止盡的折磨著她。
不如現在,就來個了結吧。
她閉上了眼。
侍衛見她閉上眼,不再反抗,一愣但很快的提起刀,麵目可憎,一刀砍了下去!
等了好久,她都沒有感到疼痛。
疑惑抬眼。
麵前竟然是他!
帝墨黔依舊冷著臉,讓她感覺到害怕的,涼情的眸子冷冷的盯著她,沒有一絲絲的同情。
隻是他卻做著讓她抓破頭都不曾想到的事情。
他竟然一手擋住砍下來的大刀!
徒手,徒手!
徒手擋著鋒利而下的大刀,手上冒出鮮血,一滴滴的落在她的嫩芽黃的臉上。
瞳孔收縮放大,她的整個瞳孔裏都是血,不停滴落的鮮血,和他的麵龐。
被砍到竟然沒有一絲毫的疼痛感,連皺頭都不曾皺一丁點。
侍衛慌了,手一鬆。竟然是皇上!
帝墨黔冷冷的扔掉大刀,一腳狠踹侍衛,果然獨行,舉止中帶著霸氣,冷硬。
一腳便將那侍衛踢出一米多外的牆壁上,頓時就吐血暈死過去。
安樂手撐著地麵,木愣的望著他。
分不情是夢裏還是夢外,隻是他的麵龐為什麼那麼的冷硬,冷硬的沒有一絲絲的變化,居高臨下的用著他那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凝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