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哧!”
隻聽到一聲脆響,冰冷的刺刀就刺進了婆娘的喉嚨,隨後又被抽了出來。那名剛才還氣勢洶洶猶如母老虎般凶狠的肥婆喉嚨上已經多了血洞,一股血箭猶如噴泉般從她血洞中噴了出來。
平日裏總是一臉橫肉凶神惡煞模樣的婆娘現在變成了驚恐、不敢置信和慌張的神情,她那雙肥胖的右手正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喉嚨試圖阻止鮮血的流出,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勞的,鮮血依舊不停的湧出,隻覺得全身力氣都隨著鮮血的流逝消失的她隻能用求助的目光看著躺在地上的丈夫巴顏,右手朝著巴顏揮動試圖說些什麼,但她除了從喉嚨裏發出猶如破風箱鼓風般的“嗬嗬”聲之外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最後整個人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啊……”
一聲淒厲的吼叫在穀場上響起,看到自家婆娘就這樣死在自己麵前,巴顏整個人如同瘋魔發狂了,眼睛赤紅的他就想著朝那名殺了他婆娘的明軍軍士衝去,隻是在剛才的戰鬥中已經被打斷腿的他隻能朝著那名軍士爬去。
看著這個雙目赤紅猶如瘋狗般朝自己爬來的老頭,那名軍士也被嚇了一跳,不假思索的端起了火銃準備給這個老頭來一下子,隻是還沒等他動手,一旁就竄出來一個人,一把撿起了地上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朝著這個老頭的腦袋砸了下去,隻是由於太過激動的緣故,石頭砸偏了地方,原本瞄著巴顏腦袋的石頭卻砸到了他的下巴上,劇烈的疼痛讓巴顏發出了慘叫聲。
巴顏艱難的轉過腦袋,看到砸自己的人後眼中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他顫巍巍的指著來人:“你……梁老三……你竟然敢……竟然敢打我?”
給了巴顏一石頭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巴顏家裏的包衣奴才梁老三,而此時的梁老三哪裏還有平日裏的老實溫順,此時的他看起來麵目竟然是如此的凶狠,隻見他指著巴顏厲聲喝罵道:“巴彥老賊,你想不到吧?五年前你將我一家人擄來遼東後,你不但玷汙了我家娘子,今天更是還想將我家娘子送給你家裏的那個畜生侮辱,我雖然早就想殺了你,但苦於沒有機會,可現在終於讓我等到這個機會了,你沒想到吧?哈哈哈……”
看著仰頭狂笑的形癲狂的梁老三,巴顏簡直不敢相信麵前的這個熱呢就是平日裏總是一副老實巴交猶如羔羊般溫順的包衣奴才梁老三竟然敢打他,他怎麼敢……他怎麼敢這樣?
梁老三說完後噗通一聲跪在了這名軍士的麵前咬著牙道:“這位軍爺,小人請求您應允一件事,能否將這個巴顏老賊一家交給小人處置,小人就是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啊!”
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梁老三,這名軍士將火銃槍口上那把帶血的刺刀卸了下來扔到了梁老三的麵前,“喏,拿走……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有咱們在一旁看著,你盡管報仇好了!”
“謝謝這位軍爺!”梁老三撿起地上那把刺刀衝進了人群裏,將一名躲在裏麵的十二三歲的少年從人堆裏拖了出來,他不顧那名少年的掙紮毫不猶豫的舉起手中的刺刀在那名少年的身上連捅了十幾刀,而少年淒厲的慘叫幾乎響徹了整個穀場。
剛經曆了喪妻之痛的巴顏看到自己兒子又被人活活捅死,巴顏看得是目眥欲裂,他有心要過去跟梁老三拚命,但兩條腿已斷的他隻能在地上緩慢的爬行,他看著身上沾滿了自己兒子鮮血的梁老三淒厲的吼了起來:“梁老三,你這個狗奴才,你竟敢殺我兒子,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梁老三鬆開了左手,圖紮庫就象一個破麻袋一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鮮紅的鮮血瞬間染紅了地麵,他扭頭看了巴顏一眼咧嘴一笑,由於他的身上和臉上都沾滿了鮮血,此時的他恍若魔鬼一般。
他沒有說話,繼續走到旁邊已經看呆且嚇得說不出話來的巴顏的小兒子麵前,左手一把扯住了他腦袋後麵的金錢鼠尾巴,握著刺刀的右手則是在他的喉嚨用力劃過,隻見一道血箭飛過,巴顏的小兒身子一陣抽搐,很快也布了他額娘的後塵,兩母子都是被同一把刺刀割喉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