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朱由校已經有了心動的模樣,楊峰繼續道:“陛下,重病還需猛藥啊,再了,這世上最不缺的什麼?就是想當官的人啊,想當初太祖皇帝殺的官員何止千萬,但您看看那時候哪個地方缺當官的人了?
前任的首級還在衙門口掛著,繼任者就已經拿著官印上任了,這明了什麼您還不明白嗎?”
朱由校思索良久,點頭道:“楊愛卿得對,可江南卻不比北方,那裏是大明宗族勢力最強大的地方,那些官紳一旦被逼急了,他們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的,就比方前兩年朕失足落水的那件事。”
雖然朱由校的臉上很平靜,即便是到自己失足落水的時候臉色語氣也是淡淡的,但楊峰卻清楚的看到,他放在兩賭手已經緊緊握在了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都大了許多。
對於朱由校的心情楊峰是能夠理解的,三年前如果不是楊峰及時趕到相救,此時的他墳頭上的草已經好幾尺高了,可到現在都沒能找到下手的幕後真凶,不過能確定的是跟東林黨和江南官紳一定脫不了幹係。
想到這裏,楊峰安慰道:“陛下言之有理,不過您也不必太過擔心,臣以為現在的機會是最難得的。要知道如今的江南可是被闖賊禍害的不輕,諸如寧國府、懷慶府等地的官紳甚至被屠戮一空,杭州府一帶也是損失慘重,而且您別忘了,浙江巡撫潘汝楨可是還在大牢裏,這時候咱麼若不做點事情的話,豈不是辜負了微臣嗎?”
“你呀……”
朱由校被楊峰的話逗得大笑起來,原本鬱悶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魏忠賢看著跟自家大老板談笑風生的楊峰,眼中露出了豔羨的神情,雖然朱由校對自己也算是寵信有加,但永遠也不要指望朱由校會用這樣的口吻跟自己話。
自己再得寵也隻是皇家的家奴,生死也就在皇帝一念之間,而楊峰則不同,人家跟皇帝可是亦師亦友,最重要的是人家原本是要離開大明去南洋當他的土皇帝的,還是朱由校兩口子使出了百般手段死皮賴臉的讓人家留下來,這樣的待遇哪裏是自己能比的。
笑過之後朱由校又皺眉道:“不過咱們要派誰去江南主持呢?愛卿你也知道,江南可不比北地,尤其是那裏可是東林黨的老巢,這些人有多難對付你是知道的。想當年,皇爺爺隻是拍了幾名太監去江南收稅,就被那些人指使潑皮將其活活打死,可見那些人是何等的肆意妄為膽大包。”
“嗯,這倒是個問題。”楊峰也有些撓頭,轉頭看到了魏忠賢,他不禁問道:“魏公公,不知道你有什麼好的人選推薦碼?”
魏忠賢嚇了一跳,兩隻手擺得跟風車似地,“沒有,沒有,咱家不過是陛下的一個奴婢,哪有什麼好的人選啊。”
看到魏忠賢嚇得臉煞白的樣子,楊峰忍俊不住笑著搖了搖頭,這才道:“陛下,微臣這裏有個人選,不知該不該?”
“趕緊的,啊!”朱由校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