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重落地窗把整個臥室遮擋的嚴嚴實實的,昏暗的房間裏閃著微弱的燭光,安淺光明正大的注視著不好意思的王萌,“先吃蛋糕,一會我們出去吃飯。”
“好。”王萌咬著叉子,這人對他也太熟悉了,她從哪裏知道的自己喜歡吃葡萄,就連老板都不知道。
香軟的蛋糕在舌尖化開,葡萄的芳香彌漫在口腔裏,甜膩的恰到好處,今天可能是他最幸運的一天。
安淺用手托著頭,沒錯過他眼裏閃過的失落,是因為無邪沒回來嗎?她該慶幸幸好無邪今天不在不然她把人叼回家還需要好久。
淺淺燭光灑在半眯著姑娘的臉上,她眼底的暗湧給她披上一層神秘的紗衣,明明眼睛能清晰的捕捉到她,可就算直視隻覺得她與整個世界都有著隔閡,就像是不是此間之人一樣。
“安淺。”王萌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孤獨的滋味並不好受,他也是很艱難的熬過老板不在的夜裏。
接連幾天他夜裏都是在安淺這裏度過的,雖說他應該拒絕,但她一用那種被人拋棄的眼神望著他,況且還是個大美人,他還是狠不下心來,被拿捏的死死的。
又是一天晚上,王萌望著門口歎了口氣,老板這次出門旅遊夠久了,怎麼還不回來,也不知道吃的怎麼樣,睡的怎麼樣,熟練的準備往旁邊走,卻又一頓,這才幾天他就習慣了。
安淺站在門口看那人落寞的神情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新月飯店。”
這幾天是無邪他們大鬧新月飯店的日子,想見她帶他去看,正好她有請帖。
王萌將她冰冷的手揣在手心裏,試圖溫暖它,把黑色大衣披在她身上,“?什麼”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大部分時間她都是安安靜靜的卻格外粘人,喜歡動手動腳,但有時候他真的跟不上她的思路。
“你老板在那裏。”安淺不客氣的手塞他懷裏,反正人都是她的了,塞一下怎麼了。
安淺行動迅速,一個電話的功夫就安排好了行程,隔天他們就坐上了飛機到達了北京。
王盟還是想不明白事情怎麼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坐在副駕駛座上坐立難安,麵上塗抹的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他感覺黏糊糊的,悄悄鬆開西裝喘了口氣。
這樣子更像是被包養的小白臉了,探頭瞧了一眼安淺又移開,連續了幾次,他真的很想問她確定不是認錯人了。
粉色的旗袍襯得她眉目嬌俏,恰到好處的豔麗和她身上特有的那種孤獨神秘融在一起,更加的引人注目,而且她還將車門打開把手遞給了他。
王萌猶豫再三搭著她的手起身,恐怕今天起他的身上就被打上了她的標簽,交叉的手指柔和的目光讓他以為這是一場美夢。
眼神不敢往身邊人上看,隻好打量這個傳說中的百年古店,古香古色的裝修,各種西裝打扮的成功人士,是有錢人的消費場。
和他想的一樣一壺茶就要幾千塊,看著安淺點的一桌子菜他看的肉疼,要是不把它吃完總有種負罪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