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看著眼前的女子,鵝蛋臉,柳葉眉,第一印象並不如何驚豔,再仔細看過,卻發現這女子身上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味道,年歲約在十六七歲左右,但身上帶著一種嫵媚到極致的風韻。
女子見到沈溪,低下頭,輕移蓮步,躲到屏風後……她不知眼前的男子是誰,但卻知道自己到這裏的使命。
沈溪跟女子對視的時間很短,但心裏已然有數:“怪不得這女子曆史上可以成功吸引朱厚照,美貌倒是其次,關鍵是她身上蘊藏的深入骨子的媚態,連前世看慣網紅臉的我都不由怦然心動!”
沈溪跨步進入屋內,直接到了屏風前,躲在後麵的女子已無路可退,向沈溪欠身一禮,沒有說話。
沈溪不知這女子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份,試探地問道:“送到這裏來你是自願的?還是兄長強迫的?”
“兩者有什麼區別嗎?”
女子反問一句,搖頭淒然一笑,媚態橫生,隨後又道:“小女子奉家兄之托,來求兵部沈大人一件事,另外……家兄將小女子贈予沈大人為婢,不知沈大人現在何處?”
女子不認識沈溪,以她的見識,不覺得眼前這個看起來平常的年輕男子就是朝堂上叱吒風雲的兵部尚書沈溪。
當然,這一切都建立在她“貴人難見”的思維定勢中,不會想到沈溪居然會紆尊降貴,在她到來的第一天就“賜見”。
沈溪背負著手,笑了笑:“我就是沈溪。”
女子臉上露出驚愕之色,隨即跪下來磕頭:“民女見過沈大人。”
沈溪從女子的神色變化,無法判斷她剛才的反應是否是偽裝。
沈溪的想法比較複雜,也許這女子看出自己的身份故意不說,等自己主動把身份揭破後,才裝出恭謹的模樣。
“換了旁人或許不可能,但眼前這位可是曆史留名的女人。”沈溪心道。
“起來,坐吧,這裏沒外人,不用拘禮。”沈溪道。
女子站起來,卻不敢落座,噤若寒蟬。
……
……
沈溪找了張椅子坐下,女子神色緊張,越發手足無措。
作為一件禮物,見到沈溪這個主人後,她自然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現在無論沈溪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以她想來,一般男子早就忍不住,沈溪卻好像個謙謙君子,進來後隻是看著她,並未有猴急的表現。
被沈溪凝視,女子低下頭來,連說話的勇氣都沒了。
沈溪道:“你兄長可是叫馬昂?你跟他是親兄妹?”
“是。”
女子回話聲音沒之前那麼果敢,帶著幾分嬌怯。
沈溪點了點頭,再問:“幾歲了?”
“十七。”女子回道。
“可有許配人家?”沈溪問道。
女子稍微抬頭看了沈溪一眼,這才搖頭,“未曾。”
沈溪臉色稍微有些不悅:“是嗎?”
女子稍微懼怕,回道:“兄長本有意送妾身往岷州衛畢指揮使府中為妾,奈何兄長丟官,隻能到京師來碰機會,此事也就作罷。”
“哦。”
沈溪釋然。
曆史上馬昂的妹妹正是時為寧夏衛指揮使的畢春的女人,至於是妻子還是妾侍,明史上並未記載,不過沈溪稍微想了一下也能明白,現在馬昂不過隻是個中下層軍官,妹妹嫁給一衛指揮使作正妻基本不可能。
沈溪坐在椅子上,擺了擺手:“坐。”
女子站在那兒,神色間有些猶豫,不知自己應該坐到什麼地方。
有睡榻可以坐,但坐上去暗示意味太過明顯,隻要沈溪不是柳下惠,應該會過去;而若是坐到椅子上,她自問沒有跟沈溪相對而坐的資格,就算是兄長見到沈溪也隻能下跪,她一介女流豈能跟兵部尚書這樣的高官平起平坐?
想來想去,她覺得隻能坐到沈溪的腿上,如此正好表明自己是送給沈溪的禮物,表達誠意,為兄長複官換得籌碼。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如果她不主動一點,沈溪不敢興趣選擇就此離開的話,那之前她兄長安排的事情等於作廢。
如此一來,女子直接走到沈溪身邊,作勢要偎入沈溪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