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咱家了,氣死咱家了!”
張苑幾乎是被侍從拉著離開沈府大門。
等張苑上了馬車,附近巷口探出個腦袋來,確定事情緣由後,那人趕緊騎上拴在附近院子裏的馬匹,第一時間把消息傳遞出去,由專人通知沈溪。
……
……
沈溪當日沒在府上,也沒有在惠娘處,而是留宿雲柳的小院。
沈溪在睡夢中得知張苑到府上拜訪的事情。
“老爺,張公公口中說皇命在身,卻不是從豹房出來直接到的沈府,而是先進宮再從宮裏出來……陛下一直留在豹房不出,張公公所言應不實,但他應該是有要緊事才會深夜上門拜訪……”
由於手下調查得很全麵,雲柳連張苑自何處而來都一清二楚。
沈溪整理了一下思緒,道:“他突然來找我,定是差事出了問題,陛下委派給他的差事完不成,隻能求助於我。”
“那老爺是否見他?”雲柳請示。
沈溪問道:“這會兒他人去了何處?”
雲柳道:“說是往兵部衙門去了,若他在兵部找不到人,應該會前往軍事學堂,又或者直接回宮……老爺若現在去截他,應該能截住。”
“不必了!”
沈溪一擺手,“身為司禮監掌印,連陛下安排的一點小事都完不成,誰也幫不了他……他一邊想攥緊手中權力,竭力排斥我,一邊卻又想在我這裏尋得幫助,真以為自己比得上當初權勢滔天的劉瑾?”
雲柳請示:“那今晚應如何防備?怕是張公公會繼續在京師各處找尋老爺您。”
“盯住他行蹤便可,若所料不差,他會前往豹房麵聖……讓豹房內應把消息帶出來,報知他麵聖的結果便可!”
沈溪吩咐後,雲柳馬上下安排人做事,而沈溪被喚醒後,一時間了無睡意,幹脆起身來到書房辦公。
……
……
張苑接連走了沈府、兵部兩處,都沒找到沈溪,非常懊惱。
“公公,既然這裏也未找到沈大人,估摸沈大人是在軍事學堂那邊,要不要現在趕過去?”侍從首領請示張苑。
張苑一擺手:“咱家算是看出來了,沈之厚是在躲咱家……躲得了初一,他躲得過十五嗎?也是咱家錯信了人,先前他非但不在陛下麵前舉薦,當咱家遇到困難時,居然選擇避而不見。”
侍從首領道:“公公,咱們現在不知沈大人究竟在何處,怎知道他是故意避而不見?公公若不想繼續找尋的話,不妨由我等去找尋。”
張苑惱火地道:“算了,先回宮,看那些廢物是否把奏疏找到。”
就在張苑準備自大明門回宮時,突然記起什麼,回頭看著侍從首領:“你說,現在內閣首輔謝於喬人在何處?”
侍從首領好奇地問道:“公公為何要問謝大人?”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姓沈的不肯幫忙,隻能去找謝於喬!當初票擬便是謝於喬書寫,咱家去見他,順帶可以問問他對這件事的看法,再去麵聖不就行了?”
張苑腦中靈光閃動。
沈溪不好對付,謝遷則未必……畢竟自打他執掌司禮監以來,獲益最大的是內閣,不管於公於私,謝遷都不會袖手旁觀。
侍從首領道:“公公,沈大人都見不到,謝閣老能行嗎?”
“哼!你知道個屁,姓沈的心高氣傲,當初咱家沒給他好臉色看,定懷恨在心,而謝於喬就不同了,內閣首輔負責的工作正好跟咱家對接,咱家能見他已經算是給麵子了……說起來,咱家當上司禮監掌印後還沒去拜會,正好這次去見見,順帶問問他的意見!”
侍從首腦這才恍然,道:“公公,據小人所知,謝於喬在長安街有一處小院,平時若是輪值宮中,他從皇宮出來就住在小院裏。若是小院中尋不到,恐怕就要到謝府去找人了……”
張苑點頭:“咱家也去過他的小院,但忘記具體位置了,你們帶路吧!”
“公公請!”
幾名侍從都是張苑精挑細選而來,全都是東廠番子出身,這些人最厲害的就是消息靈通,張苑做事無形中方便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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