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9章 第一九二〇章 麻煩(2 / 3)

如此一來,他也能享受到張文冕以前的待遇,狠狠地撈上一筆。

楊武麵露難色,道:“張先生,很多事實非人力能控製,刺殺沈尚書之事……應從長計議。”

張文冕冷笑不已:“這件事我暫且不管了,能否成功全看楊大人的表現。若達成目的,劉公公高興之餘定會調你回京任職……留在宣府可不是長久之計,誰知道韃靼什麼時候又會寇邊?再者,難道楊大人就沒想當個部堂?”

楊武囁嚅地道:“這……自然是想的。”

“那就把事情辦好,別讓我一遍又一遍提醒。顧嚴,我走後你要多提點楊大人些,就怕他關鍵時候犯糊塗,分不清親疏遠近!”張文冕用霸道的語氣說道。

楊武轉過頭,假裝咳嗽,暗中卻翻了翻白眼。

把事情交代清楚,張文冕次日一早便離開宣府。

江櫟唯就好像無頭蒼蠅一樣,不知如何把刺殺計劃進行下去,至於楊武那邊,卻完全沒把江櫟唯當回事。

楊武早就刺探過張文冕和江櫟唯在京城的情況,知道江櫟唯曾侍奉外戚黨,後來又投奔劉瑾麾下,但未見官職提升,略一盤桓便知道此人並未得到張苑的信任,江櫟唯指望繼承張文冕的威風,到頭來卻現是一廂情願。

張文冕走後,宣府鎮留下個戶部右侍郎胡汝礪,此人乃閹黨骨幹,專門幫劉瑾斂財,但這會兒人卻不在宣府城。

楊武幹脆自作主張,暗中跟沈溪聯絡。

楊武投靠閹黨才獲得升遷上的便利,現在又想跟文官集團建立起聯係,目的自然是想要留條退路。

他清楚沈溪在朝中是什麼地位,如果閹黨倒台,沈溪很可能會成為朝中屈一指的權臣,尤其是當下閹黨專權的情況下,沈溪跟劉瑾鬥得那麼厲害,仍舊可以呼風喚雨,他便知道最好不要跟沈溪結仇。

可惜的是,沈溪對於這種兩麵派向來是敬而遠之,就算他再示好,沈溪也隻是虛與委蛇,沒有給任何承諾。

連續幾次,楊武心就冷了下來,幹脆兩邊都不得罪,隻當個不管事瞎糊弄的庸官。

……

……

張文冕離開宣府鎮,沈溪沒有絲毫放鬆。

對於刺殺,他還是比較小心的,畢竟當初在京城時他就經曆過一回,而且江櫟唯對他的仇恨有多深,沈溪心知肚明。

張文冕刺殺他,那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到了江櫟唯身上就完全是一種執念了。

沈溪明白,張文冕這一走,江櫟唯沒了出謀劃策和提供政治支持的靠山,掀不起多大波瀾,但依然要提防他鋌而走險。

現在捉摸不透的是楊武和胡汝礪的態度,畢竟某種程度上他們代表了劉瑾的利益,一旦劉瑾下達死命令,難保不會節外生枝。好在此時宣府、大同等地都進入了夏糧入庫的高峰期,胡汝礪到宣府各地督導夏收,楊武守在巡撫衙門,閉門謝客,看起來倒是相安無事。

沈溪沒有幹涉寧夏鎮的事務,安化王是否會叛亂,幾時叛亂,都是個未知數。

沈溪現曆史事件都有其規律,就算他出麵幹涉,還是難以避免生,而且在他看來,安化王在這個時候動叛亂有些不太合適,劉瑾跟朱厚照還處在“蜜月期”,未必能影響劉瑾在朝中的地位。

就算有影響,朱厚照未必會置劉瑾於死地。

隻要劉瑾不死,春風一吹,閹黨勢力又會抬頭。

沈溪為了確保自身安全,輕易不離開總督府,反正惠娘和李衿都被他接到總督府內居住,而鑄造兵器又有專人負責,每天他隻需到大堂處理公文,再拿出時間搞實驗,進行研究,或者靜下心來百~萬\小!說,寫寫畫畫。

日子輕鬆自在。

惠娘以前從不敢想待在沈溪身邊,長相廝守,但這段時間的相處,讓她有了一種歸宿感。

丈夫、兒子、姐妹……

看起來不太協調,其實非常和諧。

惠娘和李衿看起來是姐妹,更好像主仆,李衿對惠娘完全順從。李衿很聰明,什麼都不爭,越是這樣越得到沈溪和惠娘的欣賞。

這天沈溪沒進內宅,夜已經很深了他依然留在書房整理情報。

雲柳離開後,馬九負責的情報係統運行一直不暢,沈溪必須得把雲柳那邊傳遞來的消息和馬九搜集整理的情報彙總後進行分析,耽誤了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