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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沈溪正在巡撫衙門自己的房中與嬌妻美妾抵死纏綿,外麵突然傳報:“大人,王指揮使求見!”
對於沈溪來說,事情做到一半被人打攪,這很讓十分頭疼……王禾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惠娘連忙拿起擱置在床邊板凳上的衣服,就要穿整好然後服侍沈溪起床。沈溪一把拉住她,道:“讓他在外麵等著,別耽誤我們的事情!”
惠娘搖搖頭:“老爺應以公事為重,再者說了……若那王指揮使真有要事,老爺因為妾身而耽擱,那豈非妾身的罪過?”
“衿兒,快服侍老爺穿衣!”
沈溪真想罵王禾的祖宗十八代,這種時候來打擾,跟殺人父母有什麼區別?
“我才跟惠娘和衿兒重逢,進房沒有多久,居然又得為公事忙碌,回來後有沒有那興致兩說……若他沒有事情擅來打擾,看我怎麼懲罰他!”
盡管心裏很不情願,但沈溪知道,王禾無事不登三寶殿,如果不是重大事情,不可能大晚上跑到巡撫衙門來攪人清夢。
在李衿和惠娘服侍下,沈溪不緊不慢穿好衣服,不時逗弄兩個女人,感受到非比尋常的閨房之樂。
沈溪眉開眼笑,惠娘和李衿卻羞得耳根都紅透了,隻能連番催促沈溪,勸他別胡鬧。
好不容易穿戴整齊,沈溪著一身常服,由後院穿過回廊進入前方大堂,但見坐在椅子上等候的王禾急匆匆站起,快步迎上前,先深施一禮,再道:“大人,有湖廣緊急軍情!”
沈溪皺眉,他知道自己上任前,湖廣地方少數民族便一直處於叛亂狀態。
根據他了解,湖廣、廣西、貴州等地的少數民族,住在邊遠地區,但卻要承受繁重的稅負,生活極度困苦,還要受到官府和明軍的騷擾,所以便會出現揭竿而起的狀況。同時,各土司隻見矛盾也很多,相互間為了爭奪地盤、職位,常常相互攻伐,影響地方安定。有的土司在吞並其他土司的實力發展壯大後,產生割據稱王的野心,跟著發動叛亂,導致這片地區一直太平不下來。
皇帝委派沈溪履任湖廣、江贛總督,交待過最好在他任上能夠一舉解決地方民族糾紛,平息叛亂,目前這事尚未有眉目。
“說吧,到底發生何事?”沈溪不想廢話,軍報都不想看,一屁股往案桌後的椅子上一坐。
王禾躬身道:“地方少數民族的叛亂兵馬剛剛攻陷靖州府城,目前正往綏寧、武岡方向蔓延,似乎有攻打寶慶府之意!”
沈溪輕輕歎了口氣。
地方少數民族叛亂,一兩個縣城失守,算不上什麼大事,朝廷派地方兵馬稍微整合一下,就能輕鬆奪取回來,但就算奪回也會重新封給那些世襲的土司,還是歸那些少數民族領袖管理,治標不治本。
可一旦涉及府城失守,這事說起來就有些大了。一省都司、行都指揮使司和兵備道必須派兵克複,總督和巡撫甚至有很大的可能提帥印親自前往一線督軍。
如今地方少數民族叛亂擴大到兩府之地,沈溪作為總督,按照道理應盡快領兵前往,沒有任何商量餘地。
現如今湖廣南部的叛亂已將一府府城攻克,下一步很可能是要穿州過府,從靖州府發展到寶慶府,這實際上已處於總督領兵和不領兵兩個可能的臨界點。
照理說沈溪要先回武昌府處理緊急軍務,他留在江贛這邊很多事鞭長莫及,因為江贛地方的兵馬並不管湖廣地方的事情。但沈溪要從江贛這邊調兵,道理上也說得過去,誰叫他是湖廣和江贛兩省總督?r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