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一臉不以為然的神色,顯然他還是想出去逛逛,熊孩子膽子很大,就算沈溪說得再嚇人,他還是想要嚐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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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後,沈溪陪著朱厚照吃過晚飯,然後安排這個麻煩的弟子進房休息,這才返回書房,繼續批閱公文。
過了約莫盞茶工夫,楊文招匆忙過來奏稟:“表哥,朱公子要出府門,被侍衛給攔了下來,強行送回房內了……”
沈溪眯著眼睛思考一下,將手頭的毛筆放下,問道:“他不是從正門出去的吧?”
楊文招點頭道:“是的,表哥,朱公子想翻牆出去,被守在牆外的侍衛給攔了下來!他大吵大鬧一場,說的話很難聽,侍衛們如果不是知道他是表哥您的貴客,可能……會挨打!”
沈溪板起臉:“就算挨打也是自找的,我跟他說了多次他老是不聽,這武昌府魚龍混雜,豈是他可以隨意走動的?晚上派人看著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在三天內擅自離開府門,回頭我會派人送他回京……這幾天你給我死死地盯著他,寸步不離,可能做到?”
楊文招一臉迷惑:“表哥,他……他究竟是什麼來曆,為何如此著緊他?你還讓我寸步不離,那我豈不是連休息時間都沒有?我不幹!”
沈溪一臉慍怒:“吩咐你做事情,遵命而行便是,推三阻四的別怪我送你回汀州……你要想有出息,就必須要有眼色,遇到事情多琢磨怎麼才能圓滿完成而不是推搪。你在我這裏抱怨沒用,就算你是我表弟,但若表現不出應有的能力,照樣會下崗!我身邊不養閑人!”
“知道了!”
楊文招悶悶不樂退了下去。
沈溪看著楊文招的背影搖了搖頭,自己這個表弟,還沉浸在過往中,像個孩子怎麼都長不大。殊不知,現在表兄弟二人都已成年,對自己的人生都負有責任,再也不能像過去一樣渾渾噩噩過日子,否則,就將被這個時代淘汰。
沈溪抹去雜念,繼續低下頭批閱公文。
根據從湖廣西部和南部的最新戰報,地方反叛勢力逐漸擴大,幾個叛亂的部族逐漸聯成一體,已經不再被動地跟平叛的官軍交戰,而是采取了主動出擊的戰術,開始攻打縣城,地方土司軍隊無計可施,隻能躲在城寨中不出來。
沈溪心想:“好不容易才過了幾天清靜日子,難道又要讓我踏上征戰之途?西北戰事剛平息,在土木堡短短兩個月,仿佛過了十年那麼久,身心疲憊至今未複……罷了,湘西戰事,我坐鎮後方調度指揮即可,沒必要親自參與!”
打定這主意,沈溪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找機會跟湖廣都指揮使蘇敬楊商談一下戰事展,然後召湖廣行都司指揮使到武昌府來,協調一下兩個部門的配合,再製定出具體的戰術,之後他會召集宣慰使司、宣撫司、安撫司等衙門的負責人,以招撫為主,軍事行動為輔,徹底平定湖廣地區的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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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今天去醫院看病,來回折騰了七八個小時,估計今天隻能兩更了,抱歉!繼續求訂閱和月票!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