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八章 酷刑(2 / 3)

外麵的江櫟唯一看這形勢不對,他對沈溪很了解,沈溪越是客氣,說明殺招愈厲害。江櫟唯心想:

“既然這小子連夜進城,手裏一定有確鑿的證據,宋鄺這回是凶多吉少了,泉州知府張濂就是你的前車之鑒。不行,我得先想想如何為直接開罪,方是上途!”

江櫟唯自認文武全才尚且不是沈溪的對手,這宋鄺在他看來死定了。沈溪既然說宋鄺與海盜和倭寇勾連,江櫟唯自己可從未見過海盜和倭寇,說他牽連進去那絕對是子虛烏有,對此江櫟唯倒不是很擔心,但總覺得似乎忽略了什麼。

公堂上的沈溪笑道:“宋鄺,你可真是客氣,本官讓你坐,你還不坐,那也由不得你了,按在座位上!”

“是!”

直接上去兩個士兵,把宋鄺架著,就要往椅子上按。

這下在場的人全都開始犯迷糊,是沈溪綁了宋鄺說要治罪,現在賜座宋鄺不肯坐,沈溪居然強迫讓他坐?簡直亂套了!

就在宋鄺屁股沒接觸到椅麵上時,沈溪突然道:“忘了給他加上坐墊了,送下去!”

沈溪對荊越擺手,示意讓荊越拿著“坐墊”去給宋鄺墊著,等“坐墊”拿出來後,外麵圍觀的百姓一片嘩然……

這哪裏是什麼坐墊,根本是釘子板。宋鄺看到之後就慌了,這要是坐下去,屁股還不被紮出一堆窟窿來?

荊越一臉壞笑,把釘子板放下,道:“宋知府,沈大人讓你入坐,請坐吧!”

宋鄺高聲道:“沈大人,你這是濫用私刑!我乃堂堂四品知府,你……”

沈溪打斷他的話:“本官隻是請你坐,何來濫用私刑之說?賜座!”

最後的重音“賜座”,就好像奪命的軍令一樣,兩個士兵將宋鄺給提起來,狠狠地按在釘子板上,隻聽宋鄺發出“啊……”的一聲慘叫,那聲音令在場所有人都起雞皮疙瘩,圍觀百姓全都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一臉忌憚,替宋鄺疼得慌。

宋鄺的慘叫聲仍在繼續。

沒過一會兒,沈溪一擺手,兩個士兵這才撤去,宋鄺從椅子上站起來時,釘子板已經紮進肉裏,這會兒跟他屁股合為一體。

沈溪冷笑道:“人站起來了,坐墊豈能帶走?快將坐墊放回原處,換下一人就坐!”

宋鄺連同釘子板一同又被按著坐了下去,再次發出瘮人的慘叫,隨後釘子板從屁股上拔下來時,那痛苦更甚。

在宋鄺淒厲的慘叫聲中,一名正六品的通判大聲喝道:“沈大人,我們皆是朝廷命官,你可不能濫用私刑。”

沈溪無奈搖頭:“這叫私刑?明明是公刑嘛,堂下案犯,還有哪個要出來試試?”

沈溪故意說“公刑”,跟“宮刑”發音相同,不過堂下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保沈溪會不會真把人給閹了,如今的沈溪在這些人眼中就好像惡魔一樣,真的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最聰明的要數江櫟唯了,他人在公堂外,本身又並非惠州府衙的人,再加上他之前跟沈溪有些“過節”,為了不被打擊報複,隻好裝聾作啞,這會兒隻要沈溪不提審他,他就打定心思不說一句話。

宋鄺屁股鮮血淋漓,讓人看了觸目驚心。慘叫聲已然停下,但疼痛照樣鑽心,宋鄺臉色慘白,渾身抖個不停,不過他已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瞪著沈溪怒喝:“沈溪小兒,你這個佞臣酷吏,有什麼手段盡管衝著我一人來……我必會將今日遭遇奏明朝廷,讓聖明天子治你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