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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通吩咐下人把大包小包的禮物送上茶樓。
為了表示禮物並不貴重,蘇通一一打開來給沈溪過目,讓沈溪知道這是他的心意,並不涉及到請托辦事。
沈溪隨意瞥了一眼,幹蘑菇、筍幹、蘿卜幹、肉鋪幹、老鼠幹、茶葉、藥酒等,基本都是閩西的土特產,很多還是蘇通自己家產出的東西。
實際上,蘇通現在的第一要務是考會試,沈溪幫不上他什麼忙。
“想到京城有沈老弟在,心裏便覺得踏實許多,總歸不再跟三年前一樣,人生地不熟。”蘇通笑著說道,“回頭我還想去拜訪一下玉娘,聽聞她在京城操持起了舊業,此番到京,無論如何都要去捧捧場才是。”
果然,才正經一會兒,蘇通就又開始談及風月之事。
上次跟蘇通來京城,沈溪尚是個“初哥”,可現在他連兒子都有了,家裏一妻一妾,小日子過得無比逍遙,就算有需要,也不會去秦樓楚館這種地方。
“蘇兄要去的話請自便,在下就不奉陪了。”沈溪有些尷尬地說道,“身在翰苑,很多時候要顧及一下體麵。”
蘇通驚訝地問道:“尋花問月,難道不是雅事一樁?”
沈溪心說,虧你還要考會試,難道不知道按照《大明律》,官員進入秦樓楚館是要問罪的嗎?
明初朱元璋下旨禁止官吏嫖|娼,違者重罰——“罪亞殺人一等,雖遇赦,終身弗敘”。但進入明朝中葉後,這一禁令形同虛設,尤其是本身就作為官衙的教坊司,成為達官顯貴趨之若鶩的地方,因為從道理上來說,教坊司的女子“賣藝不賣身”,去了隻是應酬而已。
當然,實際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教坊司的姑娘無權無勢,要是沒有人撐腰,即便被人強行霸占也無可奈何,更別說那些求一夕之歡的權貴。
如今玉娘主持的並不是屬於禮部職司衙門的教坊司,而是民間的青|樓,身為朝官出入這等場所,一旦被禦史言官盯上,若朝廷又較真兒,那還真有丟官的可能。
看出沈溪不太喜歡說這些,蘇通適當轉開話題,提及一個“老朋友”,蘇通說到此人時咬牙切齒:“聽說高侍郎,已經作古?”
沈溪點頭:“確實如此,高家的風光已然成為過去,如今就連高侍郎府邸也由陛下賞賜於在下。”
“那是高氏一門作惡多端,咎由自取!”蘇通陰沉著臉道,“聽說高侍郎的孫子,如今在國子監內供學……哼哼,失去官家子弟身份的庇佑,別讓我遇到他,否則非讓他好看!”
蘇通和洪濁都被高崇打過,洪濁受的傷更為嚴重,還間接令洪濁傷心絕望返回京城,一段情感就此作罷,但洪濁卻是一個老好人,在高崇收買拉攏下,居然不計前嫌。
但蘇通卻不是那種好脾氣之人。
當初蘇家對汀州知府高明城孝敬不少,本來蘇通以為能得到知府衙門的庇護,誰想他卻被高崇痛毆,現在知道高崇落難,蘇通便想落井下石。
對於此,沈溪隻能說……高公子,你可要多多保重,安心在國子監求學,千萬別想不開出來走動啊!
高家的起落,其實就是權貴鬥爭的犧牲品,跟蘇通說的一樣,高氏一門純屬咎由自取,但問題是你蘇通如今尚未得勢,就已經想打擊報複,等你考中進士,將來有權有勢時,那不是誰得罪你就要遭殃?那與高崇相比,你又好得了多少?
但是,大丈夫快意恩仇,沈溪無法指責蘇通什麼。沈溪道:“高家如今欠下大筆外債,已有許久未聽聞高公子消息。”
“哦!?”
蘇通眼睛眯了眯,目光中露出幾分恨意,“那倒要看看,當初魚肉鄉裏的高衙內會是如何下場,別到最後……落得個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