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為實啊!?”
朱厚照乖巧地點了點頭道:“哦,皇兒明白了。”說完,朱厚照特意斜眼瞅了張延齡一下,故意跟張延齡的視線對上,讓張延齡看到他目光中蘊含的怒火,意思你不讓我“眼見為實”的話,那我就拚個魚死網破也要把你供出來。
張延齡剛鬆口氣,就見到小外甥那直勾勾狠辣的眼神,心裏有些發怵:“壞了,壞了,這小子故意要找我麻煩。”想到這兒,他不敢跟朱厚照對視了,隻好給皇帝姐夫敬酒,讓朱佑樘多喝兩杯,讓宴席早點兒結束。
過了大約盞茶工夫。
“不行了,朕醉了,就此作罷吧……時候不早,不打攪國太休息……”朱祐樘多喝了幾杯,麵紅耳赤,起身後搖搖晃晃幾乎快走不動路了,心底裏非常渴望張皇後扶他一下。
在朱祐樘眼中,妻子堪稱完美,美麗大方會疼人,溫婉賢淑,在閨房中又知情識趣,偶爾當著舅子和母親麵,他也想跟皇後稍微表現一下親熱。
“皇上,您要小心些。”
張皇後明白丈夫的心意,讓朱祐樘把胳膊攬在她的肩膀上,承受丈夫身體的重量,扶朱祐樘起身出了宮門。
“母親,孩兒替皇上跟你告辭了。皇兒,走了,趁著天黑前回東宮,大弟,你扶母親進去休息。二弟,你從東華門出去時,順帶送太子回宮。”
“是,皇後。”
張鶴齡起身扶張金氏進內殿休息。
朱厚照看了看弘治皇帝和張皇後的背影,再瞅瞅張延齡,拔腿欲追:“父皇、母後,孩兒還見識過一些事情……”
還沒走出兩步,人已經被張延齡給拉住了:“太子,別急,您跟皇上、皇後走的不是同一條路。”
朱厚照先往門口看了一眼,見老爹老娘都走遠了,這才嚷嚷:“這是我家,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想挑哪條道就走哪條道,二舅你管得著嗎?”
尚未走進內殿的張金氏聞言回過頭來,驚訝地問道:“太子,可有事?”
“沒事,沒事,娘,您跟大哥進去,我送太子回擷芳殿。”張延齡說完,又被兄長橫了一眼。
朱厚照心裏偷著樂,心想:“沈先生教的真不錯,隻要我裝模作樣跟父皇說幾句,二舅就嚇得連臉色都白了,那我再按照沈先生所說,不能給他好臉色看,讓他感到恐懼!”
“不用二舅送,我認得回去的路……劉公公,走了!”
朱厚照嚷嚷著走出殿門,遠處恭候的劉瑾趕緊過來行禮,朱厚照突然嚷道:“劉公公,我累了,你背本宮回去。”
“是,殿下。”
劉瑾趕緊蹲下身子,讓朱厚照上了他的後背。
張延齡看這狀況,分明是把小外甥給惹惱了,就聽到臭小子在那兒嘀咕:“等著,下次一定要跟父皇說,挨打算什麼,最好讓你現在的爵位都給剝奪了,連宮門都進不來!”
張延齡越發地哭笑不得。
小外甥何時學會這套心狠手辣的手段?沒人教能做到這一步?
張延齡再看劉瑾那張媚笑的老臉,臉色登時變得陰冷,心中暗忖:“肯定是劉瑾這老閹人!太子挨打,我被削奪爵祿,他裏外都不會吃虧。”
“太子何必那麼急呢?有些事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不妨到擷芳殿後,由臣跟太子說清楚狀況?”
張延齡趕緊跟上前討好地說道。(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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