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笑道:“本以為沈公子豁達,卻不知竟也這般自怨自艾。”
樓下那邊仍舊有動靜,不斷有人知道沈溪中了會元,特地前來拜訪,但下麵從客棧老板到夥計都是統一的口徑:沈溪在滯留北鎮撫司衙門。尚未回來,估計這會兒還在大牢裏蹲著。
那些想跟沈溪攀親近之人,得知這情況後唯恐避之不及。
沈溪這會元頭銜,尚不知能否保到明,我還是不要與此人接近為好。
沈溪就好像一朵花骨朵,先是招蜂引蝶,但在有蜜蜂把花蜜是苦的消息傳出去去,漸漸地這東升客棧便不再有人來叨擾。
“玉娘,我可否寫封信,告知汀州鄉裏,我中了會元?”沈溪問道。
“不可。”玉娘微微搖頭,“沈公子暫且留在客棧內,江大人已收到風聲,這兩日內,賊人必定會找人前來與沈公子接洽,待事情平息之後,沈公子金榜題名,再一並傳信回福建不遲。”
沈溪無奈地點了點頭。
到了這個時候,沈溪還不知道蘇通做了一件“壞事”,將他被北鎮撫司“下獄”的消息傳回汀州去了。
……
……
沈溪中了會元,京城的眾舉子炸開了鍋。
十三歲,本是孩提,正該在學塾埋頭苦讀,卻連過縣試、府試、院試、鄉試、會試五關,眼看就要問鼎殿試,如何能讓寒窗苦讀十數載到幾十載的眾舉子服氣?
就算你再資聰慧又如何,畢竟才十三歲,能看多少書,能作多少文章?
就算再用功,日夜讀書不輟,都未必能過縣試一關,更何況還是會試會元,難道朝廷的科舉考試是兒戲,連考生最基本的才學都分辨不出?
可還是有不少人親眼見識過沈溪的才學,以前沈溪所寫文章也被人拿了出來,就算大多數應考會試的舉人,見到沈溪的文章後也自愧不如。
沈溪的文采不單單是在紙麵上,更重要的是博古通今,以及引經據典的合理、全麵。這是沈溪前世生於信息時代的優勢,而眼下的舉子,就算學問再好,他們所看的書籍也有很大的局限。
本來沈溪跟鬻題案牽扯不大,可在眾舉子見到沈溪的文章後,自愧不如之下,就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釋,那就是沈溪背後有高人為他寫文章。趁著朝廷還未公斷鬻題案,輿論開始將藏頭露尾一直沒露麵的沈溪,往鬻題案上扯。
也是某些有心人存心作怪。
唐伯虎和徐經可是享譽江南的大才子,號稱文采書畫無一不精,最後依然落得個名落孫山的結局,可沈溪就不同了,先前那麼高調,與唐伯虎鬥畫占得上風,中了會元居然一反常態不露麵,不是心虛是什麼?
這些人嫉妒心重,也不管沈溪當初鬥畫是主動還是被動,想事情就專往最壞的地方想。
輿論一推動,言官就要做事,很快便有禦史和六科給事中的奏折傳到內閣,十三歲的會元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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