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直冒冷汗,怎麼看王陵之都是個愣頭青,居然能過武舉考試策試那一關,也算是造化。
不過單以武力值來,王陵之中武舉倒是情理之中。
還有就是正如王陵之所言,京城這麼大,僅僅隻是客棧便不下一千家,兩人居然如此容易就碰上了,也算是造化。
王陵之滔滔不絕將他應武舉時的見聞講述出來,眉飛色舞,顯得很是得意。不過他是懂得感恩之人,對於沈溪給他的“秘籍”讚歎不已:
“……師兄,你奇怪不奇怪,武舉要考的東西,很多都在師兄的秘籍裏,嘿嘿,有大半的人都答不上來,我有師兄幫忙,回答得可容易了。”
沈溪給王陵之的“秘籍”,全都是兵法韜略中的精髓,幸好鄉試的主考官沒讓王陵之寫一篇心得體會,而是照本宣科地考察兵書裏的內容,終於成功讓王陵之蒙混過關
蘇通聽眼前這位是武舉人,語氣裏這才帶著幾分恭敬:“原來王兄弟是本屆福建武舉鄉試舉人?厲害,厲害。”
王陵之一聽到表揚,馬上就表現出他真的一麵,霍然站了起來,把靴子往凳子上一踩,喝道:“我還有更厲害的,你想不想見識一下?”
沈溪沉著臉喝道:“坐下,成何體統?”
要是別人這麼,王陵之肯定當放屁一樣,我要表現我“很厲害”,你們休想阻止我!可話的是沈溪,他生平最敬重兩個人,一個是他沒見過麵的師傅,另一個就是沈溪這個師兄,連老爹和兄長都要靠邊站。
王陵之悻悻坐下,把流星錘放在地上,發出“咣!”“咣當!”兩聲,沈溪能感覺那邊客棧掌櫃正為客棧的地麵心疼。
沈溪問道:“你一個人來京城的?”
“沒,還有劉管家,呃,和沈三叔……本來是在這客棧裏住的,可沒空房了,這會兒他們到外麵找客棧去了,我閑著無聊,在外麵練習了會兒武功。師兄,聽你要考那個文會試,我則是考武會試,要不咱住一起吧?”
沈溪搖頭苦笑:“到我家裏做客吃個飯可以。至於一起住,我看還是算了,我家裏女眷多不方便。”
王陵之興奮地問道:“那師姐是不是也來了?”
王陵之認識沈溪,全因為他時候淘氣欺負林黛,三人之間可是有一段不解之緣。沈溪頭道:“她也在。”
“那更好了,我一定要去見見師姐……嘿嘿,師兄這麼厲害,師姐一定也厲害,我要多跟她學幾招。”
以前“師兄”、“師姐”隻是個稱呼,現在王陵之長大後弄明白了。既然是師兄師姐,一定是同一個師傅教出來的,這些年跟著師兄學了那麼多本事,也是時候去跟師姐學本領了。
蘇通在旁邊默默傾聽,此刻聽到什麼師兄、師姐的,不由一頭霧水,當下起身告辭:“沈老弟,王兄弟,在下有事。改日再拜訪。沈老弟,你可別忘了三後的文會。”
沈溪頭,起身送蘇通出門。
此時遠處過來二人,全都背著包袱。一個是沈溪從就認識的劉管家,另一個卻是沈溪的三伯沈明堂。
沈溪一看這情況便明白了,祖母將大伯和三伯帶回去之後,又讓三伯沈明堂回王家做工了。一個在福州城裏風光無限的管事,回去後卻做那些低三下四的工作,也隻有沈明堂這樣的老實人才能忍受。